阿寿说得义愤填膺,两手更握成了拳。
瞧着这孩子,卫湘君忽地泄了气。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有些事,她终究挡不住的。
“本来我还打算,临走前把郑大夫救出来,一块去武胜关。这回实在不趁手……”
卫湘君心又沉了沉。
她是回了衡阳,却没想出救师父的办法,只能在这儿,天天提心吊胆。
微微摇了摇头,卫湘君问道:“外头重兵把守,你打算怎么出去?”
“你怎么进来,我便怎么走。”
秦轼之摸摸下巴,“晚上崔大娘过来。”
崔大娘的……夜香车?
秦轼之大概还不知,那车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我知你在笑什么。那天你过来,我没好意思说,你身上有股子怪味。”
秦轼之倒是看出了卫湘君的想法,
就在卫湘君诧异自己何时笑出来时,阿寿好奇地道:“那位崔大娘,瞧着好厉害!”
“瞧见她拔刀了,是吧?就是一点误会,她是自己人。”
卫湘君好奇,“自己人?”
“你们可想知她出处?”
秦轼之卖起关子。
卫湘君略知一二,“听说是从宫里出来的。”
“何止啊!”
秦轼之道:“她像阿寿这么大时,就跟上我和无咎那位当上女将军的姑祖母,还是那位的亲信,当年的崔娘子武功高强,也心狠手辣。如今知道她的人不多了,倒是老夫人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卫湘君听得愣住。
岳大将军府的那位女将军,在卫湘君看来,基本就是传说。崔大娘居然是那位的身边人,实在不可思议。
不过,崔大娘身上的狠劲,的确非常人可比。
只是这样的人,如何又进了宫?
卫湘君还没来得及继续打听,有仆妇越过他们,径直跑进书房。
没一时,岳夫人从书房出来,急着道:“湘君,到边上躲一时!”
方才那报信的仆妇上来扯了卫湘君,便往西头一间耳房走。
“可是有人闯进来?”
秦轼之立时拔了腰上的剑。
岳夫人忙按住他胳膊,“把剑收了,是宫里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