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鹅黄长衫的上神温柔地注视着他,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
景肆呼吸急促,扫了眼这位上神的玉制腰牌。
苏善惑。
景肆惊魂未定,生生咽下好几口口水:“看到了一点我绝对不会做的事情,这是什么幻术?”
苏善惑抬起手,骨瘦如柴的手指轻轻抚摸树干,恍若看着爱人一般温柔:“这不是幻术,是心中所想,映射你最肮脏龌龊的想法,这棵树会帮你净化这个龌龊想法,顺便提醒,避免深入骨髓。”
景肆脸色大变:“不可能,那绝对不会是我的心中所想!”
苏善惑弯了弯嘴角:“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觉得不可能。”
景肆拧眉:“那后来呢?你有把这个念头挖除吗?”
“没有。”苏善惑笑意加深,似乎是陷入了某个回忆之中:“我把这个念头落实了。”
景肆:“……”
苏善惑抬手,接过一片花瓣,漫不经心地说:“你好像很喜欢瑶光?难道你俩有见过面吗?”
景肆摇头:“没见过,只是放眼两界,谁会不喜欢瑶光上神呢?你不喜欢吗?”
苏善惑像听见什么有趣的东西,狐狸眼弯起来,意味深长地道:“我对她的感情可不是喜欢。”
景肆没多想,道:“我妹妹曾说,瑶光上神像月神,柔和光辉照耀大地,凡是被她月光沐浴过的人,都会对她心生崇敬,她是最好的神。”
苏善惑嘴角噙着笑:“那温幼宜呢?她像什么?”
景肆笑出声:“她?她很笨的,最多当个娇气的小神仙,撑不起大神的场面来。”
他一一细数:“又娇,怕苦,还爱哭,可她在正经的时候又很专业,堵大坑的时候灵力不够回了,她就让我喂回灵丹给她,因为吃得太多,苦得直接哭出来了,我只好给她喂蜜饯。”
苏善惑重复:“喂药?喂蜜饯?”
景肆望着海棠树,仿佛看到了那天神色严峻的温幼宜:“但也很奇怪,她明明脾气软得像个面团,在做正事的时候,硬气得跟铁凿的骨头一样,怎么就能那么切换自然?”
苏善惑:“……”
景肆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我说多了是吧?”
“没事。”苏善惑眉眼弯弯,内含璀璨星光,周身萦绕着浅淡的荔枝香:“我先走了。”
景肆拱手:“上神慢走。”
他再转身去看海棠树,仍是心有余悸。
心中所想吗?
他舔了舔嘴唇,感觉有些燥,抬起手再次按在海棠树上,闭目期待。
忽然,他掌心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他收回手,掌心里竟然扎了好几块树皮!
块状树皮几乎扎进了他的全部掌心,形成了个“贱”的形状。
?这是怎么扎到的?
回来的侍从见他这般,也吓了一跳:“哎呀殿下!您怎么受伤了?!”
他有些心虚,觉得可能是海棠树在惩罚他思维龌龊,却不想侍从拔腿就跑,直奔温幼宜的寝宫:“温小姐!我们家殿下受伤了!温小姐!你快来救救他呀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