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她受伤了吗?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白胡子赶紧绕上来拦在沈暮面前:“好了好了,温幼宜刚才为了帮助我们大家,耗空了所有的精神力,现在需要休息,我们这就去带她好好疗养。大家都辛苦了!都回去准备领赏吧!”
弟子们都很不放心,探头看温幼宜。
在这一刻,她成了所有人关心的焦点,可惜她不知道。
景肆跟在他们一行人身后,视线飘过沈暮的胳膊,锁定那对露出来的兔耳朵。
兔耳朵随着步子颤动,一上一下,像他奇怪的心。
他的手捂住左下腹。
不知怎么,此处热得厉害。
景肆坐上天族马车,余光偷瞥沈暮怀中的兔子,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他坐在最边上。
她旁边全是她师尊,师兄,把马车塞得满满当当的男人。
他有些闷,望向窗外的风景。
天马逐渐升空,没入云端,一路飞升上九重天。
景肆望着窗外出神,眼中倒映着滚滚云雾,摇晃的马车逐渐变换成被风吹动的窗棂。
他坐在自已的大殿内,双眼无神地盯着远处的云。
仙娥为他斟茶:“您从北海回来就一直都在走神,是在想什么呢?”
他回过神:“没什么,那个治愈系怎么样了?”
仙娥将茶杯递到他面前:“她已经恢复人形了,但还没醒,还在灵池里泡着。您若是担心,为何不亲自去看看呢?”
“谁说孤担心了?”景肆皱起眉。
仙娥垂眸笑笑,倒也不怕他恼:“您回来不过两天,却问了一百多次那个治愈系的事情。”
景肆乍然青了脸:“孤不过就是问一嘴罢了。”
仙娥笑意加深:“仙医说,她很快就要醒来了,也就这一两个时辰的事儿,您确定不去看看?”
“咣当!”
刚斟好的茶杯被无意掀翻,仙娥忙将茶杯拿起,望向景肆离开的背影。
他犹如一阵风,火急火燎地消失在她眼前。
仙娥瘪瘪嘴,望向其他仙娥:“都这样了,还说不在乎?”
其他仙娥笑道:“咱们太子殿下说不在乎,那就是不在乎咯~”
仙娥也笑,仔细擦拭桌子上的茶水。
水恍若一条透明小蛇,不紧不慢爬到桌沿边缘,凝聚成水珠,向下滴落——
“啵~”
温幼宜被温水打到脖子,身体一颤,睁开双眼。
她似乎是正靠在某处的水池边缘。
温幼宜蹙起眉,茫然四顾,抬手去拨弄自已的眼珠,确认自已是否在睁着眼睛,手在眼前晃了晃。
……
揉揉眼睛,继续看向左右。
她突然感觉很冷,哪怕泡在舒服的温泉水里也冷,忽听门外传来通传:“太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