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窈摇摇头,但也没抬起头。
男人怕眼前的小姑娘误会自已,就解释道:“咳,同志,你的衣服”。
顾舒窈的身体僵硬住了,脑袋里有一片白好像没反应过来,脸上却迅速红了温。低头看自已的衣服,胳膊把怀里的兔子抱的更紧了,粉白的指尖不由的揪紧身上的军外套。
顾舒窈感觉脸蛋烫的慌,身体被股不属于自已的味道包裹着。说不清道不明,像是依附在军服上的味道,感觉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很安全。
虽然跳舞时听到了衣服开线的声音,但是她也不知道具体是哪块地方。
“谢谢你,同志”。
顾舒窈知道男人给自已衣服是要借给自已,红着脸道谢,声音小像呢喃,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清楚。
看眼前的小姑娘通红着张脸,像要吓哭了一样,毕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事。男人正准备低声说不用客气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谢军官,你在这啊,咋还不走啊”。
男人高大的身影把顾舒窈遮挡住了,使后面的人只看到了谢军官站在那,热情的招呼去办公室坐。
谢军官,姓谢,顾舒窈记住男人的名字,脸上发烫的转身跑了。
在旁边等顾舒窈的黄如珠,一直没看到顾舒窈下来,这个舞台两边都有下的地方。窈窈先回道具室了?
顾舒窈先回教室拿了自已的衣服去换,这时候顾舒窈才明白,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已的衣服破了。
腰侧破的都可以看到自已的内衣了,背后也开了道口子,要是弯腰也能看见。其他线的缝合处也开了不少口子,掉了不少线。
想到被人看到了内衣,顾舒窈就尴尬的想挖地洞,可能还不只他一个人看到了。
事情都发生了,顾舒窈只能往好处想,幸好今天自已穿的是纯白色,没有那么明显。幸好这个舞蹈多数是摆手,转圈,动作不大。也幸好这次是排练,在台下的只有几位领导老师,还没家长和同学。
顾舒窈找了好几个女同学借针线,都没有借到,顾舒窈放弃了。
谁上台带针线啊?顾舒窈准备去问问宿管阿姨或者老师。
“我有针线”。
顾舒窈往外走的时候听到了一声不大的女声。
顾舒窈怀疑是不是自已听错了,转身看过来,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女生。
女生羞涩的掏出自已的针线,怕顾舒窈介意主动说:“我只有白色的线”。
白色黑色线最常用,大部分家庭都备这两种颜色。
女生的线不多缠绕在一小截树枝上,边上插着一根针。
女生缩了缩手,怕顾舒窈嫌弃,有点后悔说出来了。
顾舒窈倒是没在意,管它什么颜色,能用的都是好线。开心的接过说:“谢谢你同学,你还需要用到吗?我怕把你的白线用完了”。
女生站着没有说话,她只是盯着顾舒窈看,看见顾舒窈好看的嘴一张一合,什么也没有听进。
顾舒窈:“同学?”
顾舒窈连着喊了几句,女生才反应过来:“啊,啊?咋了,怎么…怎么了吗?”。
顾舒窈只能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女生看顾舒窈不是在嫌弃自已的针线,笑的露出了两个酒窝,摆手说:“不用不用,你用完也没有关系的,本来就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