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闲道:“我看那顾二郎贼心不死,你尽量别单独出去,我怕他尾随你。”
“哦!知道了。”凌萧萧乖巧地点了点头。
感受到三郎的关心,她觉得心尖暖暖的。
顾书闲起身,自己去案桌边倒了杯水,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又回到床边坐下。
他看着她,就想一个慈祥的老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般,语重心长,“床底下罐子里的其他银票,不能用。”
“如果后面你确实有急用钱的地方,我的枕头下面还有些碎银。”
“哦!”
她忽想起她早上在枕头下找到的那些,欣慰地笑了笑。
果然那些都是三郎藏的。
“三郎,你以前是不是和宋大人有什么过节,你中毒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啊?”她问。
顾书闲噙了噙眉,“不是。”
凌萧萧道:“婆婆和公公还以为是他们干的,跟我说的时候不知怎么又被二郎听了去,他还说要去府衙告发你,还以此威胁我帮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双颊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今天都差点用上你教我的对付色狼的秘术了。”
顾书闲顿了顿,似乎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把巴掌长的匕首递给她,“这个你拿着,他真要对你做什么,就用这个扎他。”
匕首做工精致,匕鞘上还镶嵌着红色的宝石,一看就价格不菲。
凌萧萧不敢要。
一来怕这东西价值太高,二来匕首可是能致人命的东西,她不敢使。
她一边摆手一遍边说:“我再不单独去那些没人的地方就是了。”
顾书闲想了想又将匕首收了回去,重新递给他一颗指甲盖大小的丸子。
“那你用这个。”
“这又是什么?”她盯着那颗黑漆漆、圆溜溜的东西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书闲指着丸子中间的一条小裂缝说:“把它掰开,里面有毒痒粉,只要将它洒在对方身上,他就会奇痒难耐。”
凌萧萧接过小丸子,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问他道:“三郎,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啊?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她早就听说,京城士大夫们的门客分成好些种。
比如文采了得的,一般为谋士。武功了得的,可做侍卫或监理。
但三郎拿出的这些东西,莫名给她一种阴森、冷峻的感觉。她心跳得噗通、噗通的,他以前给不会是杀手之类的吧?
他似乎并不想跟她说太多,只回了一句,“你拿着就是了,其他的别管。”
“对了。”
凌萧萧想起代开群给她的玉佩,立马从袖袋里将其掏出来递给顾书闲,“三郎,婆婆和公公说这块玉佩是你的。我想着等你醒过来再还给你,就暂时先帮你收着的。”
“现在你既然醒了,我还是还给你吧。”
顾书闲三分犹豫,七分惊诧地接过玉佩。
他将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番后,脸色渐渐地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还有没有给你说别的。”
凌萧萧摇摇头,“那倒没有。”
“好,我知道了。”他顺手将玉佩放进了胸口处的内袋里。
她看了他两眼,轻声道:“三郎,那个药我已经煎好了,在锅里煨着。你还要不要喝?要喝的话,我现在去厨房给你端来。”
顾书闲没有看她,直接回答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