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默了片刻,颔首,“是想请问大殿下的事,他……”
她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姜若凌却明白了崔莺莺的心思,近来姜卓君与杨妤蓉走得近,又隐隐传出来二人婚讯。
曾经的恋人,走到这般地步,属实叫人唏嘘不已。
姜若凌没有回答,反问道:“皇兄是如何与你说的?”
崔莺莺道:“大殿下与我说了他的难处,也承诺会处理好这事,又道日后定会娶我。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
“只是接受不了,真看见他们在一起难受。还是说,因为你也觉得,大皇兄是在一边拉拢阁老,一边吊着你?”
崔莺莺没有辩解,也没有强调其中之一,俨然是都有所考虑。
还算是有些清醒。
姜若凌道:“你的怀疑不无道理,皇兄出生皇室,肩负的不只有儿女情长,还有江山社稷。之前他处处受二弟压制,如今才有了些出头之日,自然要为前程着想。至于你们过往如何,本宫无从知晓,自然说不上话,还需你自己好生斟酌。”
她前世今生,真正有深交的人少之又少,与崔莺莺也只是有过几次照面,还是因着大皇兄那层关系,才会说上两句话。
就连姜卓君,她都说不上多熟,唯一印象深刻些的,便是幼年他为自己出头那次。
崔莺莺沉默了一瞬,开口道:“臣女想烦请公主帮个忙。”
“你说。”
“我想单独见大殿下,想与之说明白。”
姜若凌深知这时候崔莺莺不好自己名义约见姜卓君,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
一年一次的举贤,推选出了一位青年才俊,初在朝堂瞧见他时,季鸿青整个人都顿一下。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左恒。
“由户部郎中王程牵头,三十五位大臣联合上书举荐左恒任中郎将,旁人可有异议?”
姜文卫询问下方臣子。
下方一片寂静,面面相觑,唯独正中站着的人波澜不惊,似是没有事情能入他的眼。
余景程眉头微蹙,他知晓这人,因着之前季鸿青还想要他除去左恒。
可左恒是谁?他不是长公主身边的影卫吗?为何会有人联名举荐他入仕?
而且还捏造出他以往生平,是地方的一处县令,任职三年,治民风淳朴,勤政爱民。
若非他知晓左恒的底子,怕是也要被骗过去。
“余景程,你如何看?”
因着中郎将在军营任差,而眼下余景程操持着军营大小事务,自是先过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