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恒从脖颈红到耳后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之前一副熟稔模样,如今倒是纯情的很。
姜若凌盯着他看了片刻,颇觉有些好笑,故作不耐,“你若实在没话说,我先回去歇息了。”
她作势起身,手臂又叫左恒抓住,他不敢直视姜若凌的眼睛,声音还染着残存的情欲,“公主,再陪陪我吧。”
姜若凌回视他,重新坐了回来,目光落在他脖颈那道艳红的伤口处,眼眸幽光闪烁,她叹息,“你也莫要怨本宫,本宫若是不这么做,你那日就活不成了。”
她对关阳霁太了解了,了解到他打的什么算盘,姜若凌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日他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左恒,就像除去季鸿青一样。
而且他笃定,自己失忆了,便是真得知左恒的死是出于他之手,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向来人面兽心,手段很辣,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若非姜若凌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便是之送去给左恒的药,看似伤药,实则是解毒的药。
她做的周全,加上关阳霁对自己的技术确实放心,不曾对她有所怀疑,只道她是心存几分主仆情谊。
“原以为季鸿青登门一事,足以给你些教训,没想到你还是这般按捺不住。”
她幽幽道。
“这种事,我怎能按捺得住?”左恒低声轻语。
姜若凌视他一眼,堂内烛光摇曳,他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季鸿青已经告诉我了。”左恒说。
姜若凌一顿,询问:“他告诉你什么了?”
左恒抬眸看她,“告诉我前世的事,我没有护住公主。”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姜若凌询问。
左恒拳头紧缩,“我不想这次重蹈覆辙。”
姜若凌良久没说话。
沉默蔓延,她从怀中取出一张薄纸,推到左恒跟前,“本宫不傻,断然不会在他手里栽两次。一切本宫的计划行事便是。”
左恒拿过纸张看了一番,面露讶异神色,望着姜若凌看了片刻,又莫名流露出难过神色。
“这些事情本该交由我来做,却惹得公主以身试险……”
“如何叫以身试险,他不会真的动本宫,而且他对你们几个警惕的很,这件事交给你们去做,远远比本宫自己去完成要麻烦的多。你无需为此内疚,况且之后的事,都还需交给你去办。”
姜若凌宽慰他,叫他莫要放在心上。
左恒颔首,将纸张收入怀中,“我会准备妥当,公主且安心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