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板的调侃,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就连辣妹也仿佛忘了自己进来是做什么的了。
“你这人倒是很风趣,夜店,亏你想得出来,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赶明我也弄家店也叫这个,至于卖啥嘛,你觉得计生用品如何啊?”黄毛张很不知羞耻地问向了辣妹。
辣妹虽然性格火辣穿着火辣,但毕竟还是女生,听到这个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故而将脸几乎埋在了那个大厚图册里。
“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发暗,眼圈发黑,这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啊?”老板突然开口问道。
“呦,这年代就连纹身的都搞多种经营了,怎么你还会看相不成,难道这晚上开店的必须会点啥才能开?”黄毛张阴阳怪气地说道。
老板似乎并没有在乎黄毛张的调侃,相反很郑重其事地问道:“最近你是不是总做噩梦,然后总觉得背后发凉,有时候还会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你。”
这回黄毛张可有些不淡定了,他连忙坐直身子,语气也变得客气了起来:“老板你可真神了,怎么说的那么对,既然你能看出来,想来也应该能解决,要不你给我看看?”
老板瞄了眼正在那看着图样的辣妹,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话不能传三耳,这位先生请跟我到里屋来!”
俨然大师的风范,这会儿黄毛张哪里还会想其他的,之前老板说的那些在这一段时间内他都经历过,故而现在老板让他干什么他便会干什么,俨然已经将老板奉若为神明。
里屋的陈设很简单,床、写字台和几组简单的柜子,这里显然是老板住的地方,以店为家倒是能省些租金,看来老板的手头也并不怎么富裕。
黄毛张可不管这是哪,这家伙很是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老板也没计较他的无礼,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对面。
“老板,你赶紧给我说说,这该怎么办啊,本来吧我还以为是受风了,可被你说完之后我就感觉这从脑瓜顶到后脊梁往外钻风,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儿。”黄毛张前倾着身子很是认真地说道。
“你这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老板略显神秘但不失庄重地说道。
这下黄毛张的额头可冒了汗,还是那种白毛汗,那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啊,老板那你得救救我啊,兄弟还没结婚生娃,堂前还有老人等我尽孝,可不想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只需要我在你身上纹一个图案便可以去凶辟邪化险为夷。”老板煞有其事地说道。
本以为黄毛张还会犹豫一下,纹个身便能驱鬼降魔这听起来多少有些不太靠谱,可谁知这家伙是那种典型的惜命主义者,简单点说就是怕死,只见他一把便将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直接趴在老板的床上:“来吧,画吧!”
看着那搓衣板样的身材,老板有些尴尬地说道:“在这儿我没办法给您纹,设备都在外面,而且屋里的灯光也暗了些,要不咱移步到外面。”
没用老板说第二遍,黄毛张便很自觉地走出了房间,当他看到辣妹还在那翻看着图册的时候,便连声催促道:“你到那边坐着去,让老板先给我纹一个,我这个比较急!”
本来辣妹是可以趁着俩人到后面的时候溜走的,但这姑娘还算仗义,并没有留老板一人,听到黄毛撵自己,辣妹本想还嘴,可一想到自己还要摆脱这个家伙便顺从地让到了一旁。
老板缓步从里屋走出,看着纹身椅上黄毛张那略显干瘪的身材,微微摇了摇头。
“老板,你摇头是啥意思,是不是没救了!”黄毛张颇为紧张地问道。
“你这身上都没有肉,不好纹啊!”老板直接开口说道。
黄毛张想了想突然将手放在了裤腰之上,老板见状连忙给制止道:“先生您要干吗!”
“你不是想要肉厚的地方吗,我想了想浑身上下肉厚的地方也就那里了!”黄毛张苦笑着指了指还与椅子接触那个部位。
老板无奈地一笑,说道:“你觉得将驱凶辟邪的东西放在那妥当吗,你就不怕时间久了它被污秽之气浸染了,那些东西再来次超大规模的反扑?”
黄毛张立马将双手收了回来,苦着脸近乎哀求地对老板说道:“那您说在哪就在哪吧,反正我这一堆儿一块儿都交给你了!”
“我这儿可不会打麻药,而且我也没那资质,你要是怕疼还是算了吧!”老板很是尽职尽责地对黄毛张说着对每一位客人都会说的话。
不能打麻药,黄毛张着实打了一个机灵,但一想到事关自己的小命,他便假装不以为意地说道:“打什么麻药,以前纹身没听谁说打麻药,不都挺过来了嘛,没事儿老板你就招呼,我这人皮实不怕疼。”
点了点头,老板便在黄毛张的身上开始了自己的艺术创作,当听到黄毛张的一声惨叫后,辣妹也放下了手中的图册,毕竟这种现场操作可远比那些印刷在本子上的东西好看多了,最最关键的还是活人展示,从一个点一条线慢慢变成图案,就好像完全是自己画出来一样,那种感觉用语言都无法形容。
可看着看着辣妹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双手捂住嘴巴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老板似乎发现了她的异样,扭回头冲她微微笑了笑。
可这不笑还好,笑过之后,姑娘心里的恐惧感更强了,不只是她,相信但凡看过老板画出图案的人应该都是这么个反应,毕竟那原本静止的线条和图案突然动起来的话搁谁谁的小心脏都得扑腾起来。
虽然害怕但辣妹还是仗着胆子看完了整个纹身的过程,那图案其实很简单,在那本画册上也有,价钱嘛好像一百出头,可纹在人的身上之后却透露出一丝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