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嫂子让白沫明白了一切,那脸上的红晕变得更加的鲜艳,同时也下意识地抬起了双臂。
这下项擎老实了,就好像被人抽了筋一样,整个人都瘫在了那,他双眼无神地看着白沫,嘴干嘎巴着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崔宇见状不敢再开玩笑了,因为他生怕项擎因为此事落下什么病来。
一个健步窜到项擎身边,将其抵住,然后对白家家主说道:“请恕小子斗胆向您求一桩姻缘,我想为我这痴情的大哥和贵府的千金白大小姐向您求情,请您允许他们俩正式交往,假如俩人相处合适的话,再考虑结婚!”
这句话就像一支大号的强心针扎在了项擎的心脏上,他有些发愣地看着崔宇,刚才这小子不是自己想娶白沫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却又成了为自己讨媳妇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项擎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
“兄弟,是哥哥鲁莽了,你别见怪,这一遇到和沫儿有关的事儿,我便控制不住自己,这正常的思考能力也丧失了。”项擎一边挠着头发一边朝着崔宇嘿嘿笑道。
崔宇淡然一笑:“咱们自家兄弟,不讲究这些,我要是真当真的话,也就不会在这儿待下去了。”
“哈哈,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小崔,这事儿我没意见,毕竟这是沫儿的婚事,我们白家向来民主,所以只要她同意,家里便不会有问题。”白家家主很是爽朗地大笑道。
一家之主发话了,项擎还有几位小辈连忙用一种希冀的眼神看着白沫,被这么多人盯着,而且还是回答男女情爱之事,白沫整个人都快被粉红色渲染了,别说开口说话了,就算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最后还是白夜庭凑到姐姐身边小声问了几句。
虽然不见白沫说话,但那几次细微的点头却落入了崔宇的视线,想来这事儿应该没跑了。
崔宇看到了,可项擎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显然智商不在线,他眼巴巴地看着姐弟俩在那聊天,直到白夜庭的嘴巴离开白沫的耳朵,他这才焦急地问道:“白老七,你姐说什么了?”
“项擎,你叫我什么,是不是喊错人了?”白夜庭板着脸对项擎说道。
“没喊错啊,你不就是白老七嘛,难道你想我直呼你大名,那也行,白夜庭,你姐刚才对你说什么了?”项擎又说了一遍。
可白夜庭却把脑袋一晃:“不对不对,在你这儿我已经不叫白夜庭了。”
项擎这个气啊,心道刚才我兄弟摆我一道,现在你还来当这个拦路虎,你小子是不想混了。
见项擎在那唬着脸,白夜庭转过头向自己的姐姐告状道:“我说姐,你怎么能看上这么一个榆木脑袋,你都同意和他交往了,难道他不该改口喊我妹夫吗?”
这一句把全场的人全都给逗笑了,只有项擎傻愣愣站在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崔宇见状上前杵了他一下,然后提醒道:“我说大哥,你还想什么呢,赶紧的吧,人家答应和你交往了。”
等崔宇手再拍下去的时候直接拍了个空,等他再去找项擎的时候,发现白沫已经被项擎给抱了起来。
他抱的很小心,但笑的却很灿烂,而白沫则红着脸,笑的有些腼腆但却很幸福。
俩人甜腻了一会儿后,崔宇这才开口说道:“大哥,你现在能先把嫂子交给我不?”
“给你干啥,你小子又想怎样?”项擎连忙跨前一步将白沫挡在身后。
白沫被气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个呆子,崔宇能干什么,自然是画符纹了。”
“啊,对对对,看我这个脑子,你去吧,我在这儿等着。”项擎握着白沫的手嘿嘿傻笑道。
崔宇管项霸天借了间屋子,要了些上好的材料,这才带着白沫进了房间。
“嫂子,一会儿请您把身上衣物尽数脱去,然后穿上这件衣服,等好了叫我便是。”说着崔宇将刚才要来的一个长袍递了过去,然后转身背向了白沫。
让一未出阁的大姑娘在陌生男人面前把自己脱光,然后真空着只着一件衣服,这对心里的挑战那是无比巨大的,可白沫却显得很淡然,因为刚才崔宇所做的一切已经证明了他的人品。
尽可能地抱元守一,可崔宇毕竟还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虽不去想但白沫更衣时发出的声音还是如同魔音一般钻进了崔宇的耳朵之中。
没办法崔宇只能拼命去想一下其他东西,可想了一通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就在那身影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一切情欲全都消失不见了,有的只有自己和她的美好记忆。
“我好了,崔宇你可以转过来了。”身后白沫的声音响起。
崔宇哦了一声,然后从腰间将阴阳笔拽了出来,缓缓转过身子,然后带着歉意地对白沫说道:“嫂子,纹的毕竟是生死,我怕你受衣物束缚,到时候影响成功率,这才出了一个有点不光彩的点子,那个你放心,我不会用手碰你。”
“没事儿,你不用解释,只管画符纹就行了,其他的我没有问题的。”白沫显得很淡然,说话的同时还把魔族印记所在的位置向上挺了挺。
之前千罗已经告诉了崔宇印记所在的位置,所以崔宇在要来的袍子上弄了一个洞,正好将印记露出来,而又不至于让白沫走光。
纹身对于崔宇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可一次纹两个图案而且还是重叠在一块的,这便增加了些难度,另外他还需要时不时挤出自己的血来巩固符纹,如此一来这进度就慢了下来,同时俩人也变得越来越辛苦。
白沫多少还好些,只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可崔宇却惨了,毫不夸张地说,现在他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没有一块儿地方是干的了,而且这次他挤出的血液丝毫不亚于救贺彩那次,故而他的脸色也有些苍白。
只是他们两个不知道的,这生死纹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