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一脚踢开了房门。
“姜辛夷,你怎么敢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将我置于何地?!”
姜辛夷恍若没有听见般,若无其事地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她能喝上药可不容易。
不能糟蹋。
见到姜辛夷无动于衷,顾长卿大步上前,一掌打掉姜辛夷手上的碗,面色沉沉,犹如氤氲着狂风暴雨,“你难道没有什么话对我说的吗?”
姜辛夷可惜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虽然药被她喝完了,但碗碎了她也挺心疼的,永宁侯府上的一个碗,顶得上民间百姓一年的用计了。
顾长卿上前一步,逼近姜辛夷,“回答我!”
姜辛夷这才抬头看向顾长卿,自然也看见了顾长卿身后的姜宝珠,姜宝珠一如既往地噙着那抹得意的微笑。
她收回目光,淡淡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方才二人在门口的话,她都听清楚了。
以前姜辛夷看话本子的时候,总是疑惑里面的男女感情为什么总是有误会,既然长着嘴巴为什么不能互相说清楚,直到自己体验了之后才明白,在一次次被误会之后,人是会逐渐失望到失去解释的欲望的。
尤其是在不信任自己的人面前。
姜宝珠说的话,顾长卿向来是深信不疑的,她说得再多在顾长卿眼底也是狡辩,又何必再费口舌解释?
顾长卿掩在袖子中的拳头紧紧攥着,他心底有一种自己东西被别人侵占了的难受,“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顾公子这副姿态,倒像是我负了你般。”姜辛夷嗤笑,“顾公子,我记得我们好像没有关系吧?哪里说得上,对不对得起?”
顾长卿怒极反笑,“好一句没有关系。”
若姜辛夷在及笄宴选中的是那个下人的话,依旧不会阻拦宝珠未来的路,自己也不用再与她虚与委蛇,可是不知为何,顾长卿此刻心里空落落的。
对。
一定是因为区区一个小下人胆敢和自己抢女人,所以才不甘心。
他一定会杀了他!
姜宝珠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这是她第一次来姜辛夷的屋子,太简陋了,嫌弃得她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个小瓷瓶时,姜宝珠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姜辛夷这里怎么会有玉颜膏?
这可是难得的宝物。
据说它养肤去疤的功效一绝,在宫中都没有几瓶,若不是永宁侯战功赫赫,陛下赏赐了一瓶的话,她也是无缘得见的。
她求了永宁侯很久,永宁侯才松口给她的。
八成是假的。
假的又如何?
姜宝珠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雨桐了然,“小姐,你前段时间丢的玉颜膏,怎么会在二小姐这里?”
“二小姐,你若是需要的话,大可以和我家小姐说一声,何必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