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死?
姜辛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努力瞪大眼睛去看,陆云行还是站在那里,容貌俊秀,模样与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她掀开被子就要从走下床榻。
“云行哥,是你吗?”
陆云行视线在姜辛夷身上扫了一圈,触及她苍白干裂的嘴唇时眸光暗了一瞬,说出口的话却是:“云行哥?姜二小姐,孤不是你口中所说之人。”
姜辛夷的动作僵在原地。
不是陆云行?
可他们明明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庞,仔细听来,声音也有几分耳熟,而且陆云行赠她玉颜膏一事,没有别的人知道。
眼前之人不是陆云行,还能是谁?
可是……
看着陆云行头顶镶嵌着宝石的珍贵发冠,和举手投足间的矜贵,难怪他能随手拿出玉颜膏,她还误以为是药房的人认错了。
既然陆云行不想认她,定然也是有他的道理,姜辛夷垂下眉眼,“太子殿下和我一个故友很像,今日是我认错人了。”
“无妨。”陆云行温和道:“孤只是有些失落罢了,上次偶然遇见姜二小姐,见姜二小姐还受了伤,便还赠了你一瓶玉颜膏,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将孤忘记了。”
姜辛夷扯了扯唇,“是我之过。”
陆云行叹息一声,“没想到这刁奴见了,竟然污蔑这玉颜膏是你从别人那儿窃取的,连‘亲眼所见’的谎话都说得出口,当真是可恨。”
“安平,你以为呢?”
没想到会被太子殿下看到了一桩丑事,姜安平扯了扯唇,“殿下所言极是。”
看向雨桐时,他脸色阴沉,“雨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雪梅的死,难道没有警醒你吗?”
陆云行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敲打道:“安平,她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已,有什么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你们府上的主子,这背后,怕是有人指使也说不准。”
姜安平连忙打断:“不可能!”
永宁侯府的主子并不多,除了常年住在庙里吃斋念佛的老祖宗外,就剩下永宁侯和姜夫人,姜安平和姜宝珠,和才被找回来的姜辛夷了。
当然不可能是他做的,也不可能是心性天真的宝珠做的,永宁侯和姜夫人更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姜安平突然看向姜辛夷,半眯着眼,丝毫不遮掩自己眼底的恶意:
“姜辛夷,你指使雨桐做的对不对?”
姜辛夷是不打算再理会姜安平这个只会动手的蠢货的,但他实在蠢得实在是令人发指,令人忍不住想要生气。
她冷笑道:“我指使雨桐来污蔑我?姜世子,说话之前最好摇摇自己的脑仁,省得惹人发笑。”
“我这么做,能有什么目的?”
姜安平理直气壮道:“你嫉妒宝珠,你想要我们永宁侯府上下所有人都疏远宝珠!”
蠢货。
姜辛夷别过了头。
不欲与他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