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才在家里,那都是跪搓板的料,今天突然发脾气,还真给黄老太吓一跳。
黄老太虽没什么文化,大字不识几个,但还是能听懂。
老头子讲的话,确实有道理。
在黄翠萍心里,只觉得朱尔旦挺搞笑,挺幽默的。
小时候的玩伴过家家,就算了。
今天教训那个捕快,还不忘回头做个笑脸,挺有意思,与那些富家子弟截然不同。
至于怎么不同,又说不上来,总之印象挺好的。
让自已亲口说出来,觉得太羞人。
所以嘤咛的答应了一句,便向自已的闺房跑去。
老两口看着孙女的背影,不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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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堂。
在小卢捕快的引领下,告知把守兵丁,朱尔旦背着药箱进了后堂。
小卢捕快回到班房后,这一班的捕快齐齐向他看来。
大捕头张万里,看着猪头脑袋的小卢道:“咋的了?出去一趟如此狼狈,是让狼撵了,还是让野猪拱了?”
所有捕快全部哄堂大笑,满满的嘲讽。
“八成是没钱去忘江楼,在路边遇到了大野猪,这就被拱回来了。”
“哈哈,我猜这头野猪一定很肥。”
小卢捕快的年纪最小,为人太过实在,受点欺负理所当然。
这些捕快,谁还没点背景,如果没有,早就卷铺盖走人。
一个个都是鬼精的滑头,早就把所有人情世故摸得透透地。
平时跑个腿,基本都是小卢捕快的事。
这不刚跑腿回来,就被大家嘲笑着。
小卢捕快如今可是早有说词,以前丢脸可以,但是现在不能再丢脸了,必须扬眉吐气。
“奉管家老爷命令,为了三奶奶的病情,第一时间传达给神医,道路艰难,是摔了一跤,又一跤,终于不负所托。”
小卢捕快将朱尔旦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而且还模仿着,走路时的艰辛。
此话一出,不再有嘲讽之声,反而众人疑惑起来。
大捕头张万里人长的凶神恶煞,不屑道:“小子,今天变开透了,说说谁教你说的吧!”
小卢捕快就是再傻,再实在,也不可能告诉大家,不然真就是扶不起的阿斗,除非刀架在脖子上。
“没人教,没人教,都是我自已想到的。”
张万里微微一笑,拿出了签令,“县尊大人要传刘五爷的族弟,当堂对证。你再跑一趟吧!快去快回,我看你还咋说?”
“啊!”小卢捕快才知道大事不妙,这种得罪人的差事,怎么竟让自已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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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刚刚过堂问案,始终放心不下三夫人。
好好的人,突然就病入膏肓。
是不是以前的老毛病复发,也没有心情问案,如今正在门口急得来回踱步。
见一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王县令将管家骂了个遍。
让去请神医,怎么请来个书生,书生能瞧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