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亲王府的管家接到旨意说圣上和帝后要到王府,早早的就让人迎了出来在门等着。
“拜见陛下,帝后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帝后千岁千岁千帝后!”
顾雾溪不留痕迹的皱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收了回来:“起身吧,不必多礼。”
管家……:“谢陛下帝后。”
在跟着管家进入王府正厅的时候,沈南枝随口问了:“泽野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管家:“回帝后,世子殿下从回来后便进了房间,现在也还没有出来。”
沈南枝和顾雾溪听了这话脚步一顿。
顾雾溪:“不用去正厅了”说话间,让身后仆从手里的药递了过去:“将药煎好端到世子的寝殿。”
说完这话,便带着沈南枝快步去了南泽野的寝殿。
夜幕低垂,月华如练,王府深处的寝殿内,一片死寂。
沈南枝刚到寝殿门口,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转身对身后的仆人说道:“就外面守着,除了送药没有本宫的命令,一个都不准放进来。”
“是。”说完便退到了外面。
顾雾溪推开门,门口地面上的血迹一下便清晰地映入两人眼中。
两人对视了一眼,听到了极轻的呜极轻,向着床他走去。
南泽野孤身一人,倒卧在床榻之上,白衣如霜,却被斑斑血迹染红,如同雪地中绽放的红梅,凄艳而悲凉。
他的面容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双唇紧抿,仿佛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忍受着体内毒素的侵蚀。
毒素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血脉中游走,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痛楚难以言喻。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床沿,指节泛白,青筋暴起,却不敢发出一丝呻吟。
他只愿独自承受这份煎熬。
寝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他痛苦的面容,也映照着他身上那一道道自残的伤痕。
每一道伤痕,都是他与毒素抗争的印记,每一滴鲜血,都是他不愿屈服的证明。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渐渐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每一次颤抖,都是对毒素的一次抗争,每一次呼吸,都是对生命的一次渴望。
他不愿就此放弃,不愿在这无声的夜里,默默逝去。他要活下去,哪怕只是为了那一线生机,哪怕只是为了那未了的心愿。
寝殿的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也隔绝了他的脆弱。
他在这寂静中,与死神搏斗,与痛苦共舞,直至最后一丝力气耗尽,直至最后一滴血液流干。
两人快速上前。
顾雾溪轻轻握住南泽野的手,他的手宽大而温暖,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给南泽野。
“朕与帝后在此,你不必害怕。”帝王的声音在寝殿中回荡,给南泽野带来了一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