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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让苏煦冒这个险。
将来日看透了以后,萧灼严词拒绝了苏煦,冰冷傲拒道:“论起朝堂,苏大人是武相,是天下武将之首,要必要为天下武将打个头,切不可被人揪住错处,论起江湖,苏大人是平雁派掌门,一门三派已然分开,苏大人不是我清山的人,也没必要同我一起回清山。”
“可我是你的人啊!”苏煦死皮赖脸的缠着萧灼,一边慌着萧灼的胳膊一边说,带着久别的慵懒,苏煦紧盯着萧灼,死活不松口:“本相既想嫁与萧大人,就得随萧大人回清山,从此,萧大人的师父,便是我苏明筠的师父,萧大人的师娘,也是我苏明筠的师娘。”
萧灼:“……”
“我师父脾气古怪。”萧灼别开苏煦缠绕在自己袖间的双手,想借机劝退苏煦,让他知难而退:“苏大人怕是承受不住。”
“除了失去你,这普天之下,就没有我苏明筠承受不住的事情。”苏煦一瞬不瞬的盯着萧灼,毫不遮掩的欣赏着,又将双手放在嘴上,张开大口大声喊道。
双手就像喇叭花一样,绝殊离俗。
他这一喊,清山上的人都快听到了。
“闭嘴!”瞥见斜后方有一块石头,眸中忽而闪过一道幽光,萧灼退后几步,捡起石头来砸向苏煦,愤怒道:“苏大人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喊什么喊,就你是个大嗓门啊?
“萧大人这算是谋杀亲夫吗?”苏煦躲过萧灼投过来的石头,又瞅着脚底下的石头,躲向一旁:“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这么丢人,怎么可能到处乱说?”
苏明筠,你自己听听,说的是人话吗?
“谋杀亲夫?”苏煦此话一出,气的萧灼恨不得拔刀相向,身边又没有趁手的武器,只能恶言相向:“杀你大爷!”
“我没有大爷,我爹也死了,这个世界上,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亲夫了。”苏煦眨巴着眼,丝毫不知悔改的样子:“萧寻安,你总不能现在还想杀我吧?”
“想,做梦都想。”萧灼口是心非道。
说实话,萧灼现在是不想杀他的,自从以命救下苏煦的那一刻,萧灼就打消了杀他的念头,只是如今苏煦的一言一行,实在是有伤风雅,气的萧灼牙痒痒,恨不得一刀捅穿苏煦的喉咙,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话,你都说了不下三遍了。”苏煦往前贴了上去,差点就搂住萧灼的腰身,他也没有真的搂上去,而是象征性的退后半步,弹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道:“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是吗?”萧灼火速上前,一把用力揪住苏煦的耳朵,将它提起来,颇有拔苗助长的气势:“那不妨揪下来,省的起茧子。”
“疼疼疼……”苏煦想伸手去捂耳朵,可萧灼的手拦在那里,苏煦一动也不敢动,毕竟一动疼的可是自己。
打着遇事先道歉的态度,苏煦态度诚恳道:“我错了。”
“错哪里了?还请苏大人仔细说与本相听。”萧灼端起架子,手依旧没有放开苏煦的耳朵,赏罚分明道:“若是苏大人说的好,本相就不继续追究,若是苏大人说的不好,本相不介意将那五十大板也加上。”
耳朵被揪的通红,苏煦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按照萧灼的思路说下去,“错在没有尽数听萧大人的话,没有以萧大人马首是瞻,没有顾及萧大人的情面。”
“还有呢?”揪住苏煦耳朵的手松了松,但还没有完全放开,都在这个关口上了,苏煦还在这里打马虎眼,试图用简单的“情”蒙骗过关。
想从苏煦口中炸出些有用的信息,萧灼继续试探:“苏大人,你可是朝廷命官,虽然在本相之下,可你不需要为本相马首是瞻,既有自己的打算,那不妨说说看。”
“说也是可以的,能不能麻烦萧大人先松开?”苏煦咬着牙委屈道:“我疼。”
“好。”萧灼松开手,双手背到身后,又觉得似是少了点什么,就抽出手指指着苏煦道:“不过本相警告你,若是再偷奸耍滑,本相定拿马鞭抽你。”就像那日你“误伤”本相一样。
“没想到萧大人竟然这么记仇。”那时候只顾得针尖对麦芒,并没有像现在这样交过心,想来也是那时候的憾事,面对萧灼的咄咄逼人,苏煦只想一笑置之:“记仇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不是件光彩的性子,但放在萧大人身上却是恰到好处。”
“本相现在不想听任何恭维的话,”萧灼耐着性子做最后的提醒:“苏大人,本相只想听实话,你说还是不说?”
“说。”苏煦双手交叉于胸前,若有所思却又坚定不移道:“萧大人若想撬开本相的口,只能用吻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啪”一巴掌,打在苏煦被咬破的唇上,又裂开了一道口子,渗出了血。
打的苏煦嘴角上扬。
“看来萧大人还是收了力。”
苏煦眸中带着冷静的疯狂,伸出舌头舔干净嘴唇上的的血,从头到尾,就像那日舔银簪上的血一样,只不过,薄唇上的血舔不干净,艳红层出不穷,逼得萧灼拂袖而去。
从后面抱住萧灼,苏煦尽量压低声音,就好像不愿意打扰萧灼,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多谢!”
萧灼:“???”
现在打你也要道谢?
“苏大人要谢本相什么?”萧灼回过身去,平淡的推开苏煦,明知故问道:“不妨细言。”
“谢萧大人生的如此风雅脱俗,春光无限。”苏煦弓着腰,指腹轻贴在上,描摹着萧灼的眉,整个人趴在萧灼耳边细说:“萧大人如此浓艳昳丽,恰入本相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