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过去,林序再次醒来,轻轻一动,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
入目一片黑暗。
整个地下室没有一丝光透进来。
林序下床的瞬间,没站稳跌在了地上,缓了几秒钟,手撑着床沿缓慢重新站起来,摸索着按了按灯光的控制开关。
没有任何作用。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死一般的静与暗,只有脚踝处贴着冰凉的锁链提醒着她。
这一切,都是真的。
无边无际的绝望吞噬包裹着她,她摸到了自已手背处贴着的敷贴。
她不知道在她昏迷期间,秦戎又给她打了什么药?
她惊慌无措的朝着地下室的门走去,中途被地上的东西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倒是也没感觉到疼,林序顾不得,用力的敲着门。
“秦戎,秦戎你开门啊!”
“开门”
她喊了许久,没有一个人听的到,直到嗓音沙哑,她缓缓滑落跪坐在地上。
望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就连时间流逝的格外缓慢。
她期盼着有人,能够来救救她。
她想到了林瓷,她从小最疼的就是自已,可是在她高中提出想学金融的时候,那份疼爱似乎便淡了。
十八岁高考之后,她选择了与金融毫不相关的临床医学,可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谢汀白也变了。
所有人都在权衡利弊的长大。
只有她还活在虚伪的梦境里。
她睁着眼睛等了许久,许久。
一刻也不敢闭上,整个世界没有一丝声音。
久到,她耳边甚至可以听到自已的呼吸声。
没过多久,心头涌上一股烦闷,她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用力的拉扯着脚踝处的锁扣。
锁扣处内侧被秦戎重新裹了一层柔软的布料,不论她怎么弄,都不会再磨破皮肤。
“神经病”
“变态”
秦戎想用这种办法来让她屈服,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非的是她呢?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照这样的情况下去,秦戎这个疯子也会把她逼疯的。
她必须要逃出去。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