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阿梨姑娘,十几日不见了,上次听阿楠说你身体有恙,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多谢先生关心,已经无碍了……”
阿梨眼神眼神掩饰不住地惊喜:
“只是不知如何被毒虫咬了,丢了些气血,卧床几日已经不妨事了……啊对了先生,这是我亲手做的梨蕊糕,送给先生品尝一二!”
说着拎下小篮筐,掀起粗布,下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两碟白色糕点,上面点缀着一粒粒鲜红,造型好像盛开的梨蕊。
“啊,好香!”
先生深深吸了一口,赞叹一声。
此刻正有风吹过。
也不知是说飘来的花香,还是篮中的糕香,亦或是眼前的少女香。
总之,阿梨的头更低了。
……
……
夜逐渐深了。
突然一声春雷,惊天动地。
绵绵春雨随之而来,带着一股股渗入骨髓的凄冷灌入窗户,吹动屋内的蜡烛火苗摇晃。
正在床前绣女红的阿梨急忙放下针线,伸手护住火光,又赶忙将窗户关上。
在关上的刹那,她愣了一下,又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向外面的黑夜看去。
黑漆漆的夜,除了绵绵春雨打在院内石板上的噼啪声,就连鸡窝里都是静悄悄的。
无论公鸡母鸡,都缩着脖子躲在鸡窝里不出来。
什么都没看到。
倒是外面几株大树还有院墙的阴影让人心里毛毛的。
“看错了……”
阿梨关上窗户,擦了擦额前的几滴雨水,脸色有些羞红:
“真是不要脸了,大晚上的,怎么会看到先生呢?”
梨山到小镇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脚程,何况是这雨夜,夜黑路滑的,先生……
越想脸越烧,女红都没心思绣了。
少女辗转反侧到了半夜才昏沉沉睡去。
恍惚之中,她似乎又看到那一袭白袍,俊朗的面容带着温和的笑意,能够看到他的笑,感觉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蓦地一声惊雷将她惊醒,雷光映出床前的一道黑影,一双血色瞳孔死死盯着她的脸,惊骇的阿梨失声大叫——却无法发声!
借着雷光,她看清了来人的面孔。
狰狞扭曲,贪婪的血瞳,口中尖牙利齿,身上穿的白袍被雨水打湿,显出下面的黑色内衬。
先生?
阿梨惊恐地张大嘴,口型喊出先生,眼神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如此狰狞的面孔可怕的神情,会是那个清风明月般的先生?
她想起身,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
不是身体无力,而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着,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眼神突然变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