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小丫头踢了两脚出生地,不要了。
徐放伸手捏了捏蛋壳,用上了力象印也没掰下半点碎屑。
这硬度,超乎想象。
难怪要动用玄黄锯条。
但想到剩下的半边还是玉血用小拳头霸气打开,徐放自己都没了底气——咱闺女这是有多大的力气?
风又吹了过来,将鼾声震天的豆兵吹得满地滚,滚得老远。
这下子清静了。
“队长……”
“嗯?”
“我做到了呢……”
你、我、东南、和尚,还有绊脚石战队。
我们活着。
我们将来也会一直活下去。
“嗯,很棒!”
“那,有奖励吗?”
砰。
钟大造将半个蛋壳扣在他脑袋上。
随后起身。
坐到他的怀里,拉起徐放的手,让他抱住自己的腰。
“行么?”
徐放没有回答,轻轻抱住怀里的人儿,仿佛是世间最贵重的宝物。
时间无声流逝。
蓦地,钟大造感觉腰间的双手一轻,后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徐放脑袋上套着个蛋壳,已经睡着了。
他太累了。
应对罪王潮,应对仙鬼,应对刀鬼,应对鬼潮。
不是被打残,就是被销户。
凭着不死身死遍战场,如今终于短暂的无事,在最信任的人身边,立刻放下所有,沉沉睡去。
钟大造转头,摸了摸他露出来的下巴。
挪了挪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头靠在徐放的胸膛上,什么也不想,就这样静静地闭上眼睛。
也睡着了。
竹林里,柳东南的宝剑扔在一旁,伴随着沙沙竹叶声,呼噜噜睡得正香。
蒋千斤给他披上一件薄毯,想了想,自己也钻了进去。
灯芯和尚盘坐在不远处,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