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没好气地说道。
“爹,我知道莫先生不会和我计较。”
“莫先生越是不计较,我就越难受。”
“心里面啊,就像堵着啥一样。”
李富贵挠着头,一脸苦笑。
“嗯,还算有点儿男人样,一会儿我和莫先生去说……”
老李心疼儿子啊,就准备亲自出面,将这个事儿揭过去。
可还没有等老李说完,李富贵就连连摆手。
“爹,这事儿您别掺和啊,我本来心里就不舒服,你再掺和,我真就没脸见莫先生了,我自己琢磨着,怎么来,行不?”…
“行。”
老李一点头,咧嘴笑了起来。
他,老李,大字不识两个,但是他教出的儿子没有丢人。
搁那都不跌份。
是好孩子。
越想,老李越开心,心底也是常常松了口气。
“秀琴啊,老李也算对得起你了,你下回托梦的时候,可别骂俺老李了。”
老李心底念叨着。
远处,李长海带着歌德走了过来。
“莫先生!”
老李连忙打着招呼。
歌德点了点头。
随后,一行四人就向着屯子外走去。
歌德和老李肩并肩在前,李长海、李富贵在后面拿着东西。
“我那干妈就在前面十里的林子里,一进去最大的那棵树就是——我小时候生下来的时候,接生婆说我命格弱,得认一个厉害的干妈,才能顺利长大,不然恐怕夭折。”
“我爹是老来得子,心疼我,当即就花大价钱找先生去看,最后才扔了我干妈。”
“要说我这干妈可了不得了。”
“之前屯子里闹黄皮子,我差点就被一只黄皮子迷了,抓瞎了眼睛,后来病了一场,等我病好我爹去带我看干妈的时候,那树杈子上挂着一熘黄皮子。”
老李边走边说着自己的干妈树。
半真半假吧。
产婆说他命格子弱,那是真的。
找先生花了大价钱,也是真的。
而后来的黄皮子?
则是老李的爹带着屯子里的猎户打的。
只是因为黄皮子算是五仙儿之一,怕被报复,听之前先生的话,都挂到了干妈树那。
歌德听着老李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干妈树,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