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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清照例坐在门口角落里时,安桉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她身旁,毫不见外。
“你们班怎么回事?打激素了?”
平时只有江云清和他们竞速,季暖等人慢悠悠在后面晃。今天忽然就紧咬着他们的身影追,脸色苍白得感觉要原地吐两升血,偏偏精神跟磕药一样亢奋。
她清楚地瞧见了傅洛天被季暖他们宛若恶鬼缠身的面孔吓得险些脚下打滑。
江云清想了下,气氛的转折似乎是在她与白祁择打完后,从他们的精神力波动来看,确实过分亢奋。
但是她并不知道原因。
咔嚓咔嚓。
口中的零食咬碎,混杂唾沫咽下,牙齿的痒意再一次消失。
“你这个吃好久了吧?”安桉瞥了眼江云清手里的零食包装袋。
她想起从前几天就见到对方一直在吃,吃到今天。
这个零食品牌她知道,一般是给宠物磨牙的,虽然售卖对象是人类,但没人会闲着没事吃这个。
“这个不好吃,你吃完换一个吧。”安桉撑着下巴,半垂的睫毛上挂着碎金,阳光晒得她整个人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对于安桉的建议,江云清表示拒绝,原因无他,就是牙痒。
“牙齿痒?”安桉重复道,她的目光落在江云清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上,“那你不应该去医疗室开药吗?为什么是在这啃磨牙零食?”
“不喜欢。”
非必要情况,江云清不喝药,而且她很清楚这些药对如今的她来说都没什么效果。
安桉看出了女孩的抵触,没多说,她本来也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在离开时留了一句:
“讳疾忌医可不好。”
…
当晚,白祁择在办公室里越想越不对劲。
打完之后大脑下意识开始复盘整合,两人的动作在脑力的辅助下修复到近乎完整直观的程度。
不仅是他的招式,江云清的动作也被大脑完美呈现。
白祁择手指摩挲,反复‘观看’江云清那不同寻常的招式。
没有气息,存在感与环境融为一体,轻巧鬼魅,举手投足间没有一丝敌意与杀气…
“青鹿,我问你件事。”他转身看向窗边的男人。
“嗯?”
“什么打法是动作起伏很小,以灵活躲避为主,避开正面强攻,抓住机会一击必杀?”
青鹿侧头:“当然是杀手啊。”
“……”
白祁择沉默了一下,接着问道:“没有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