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挂,余晖洒在小镇的青石板路上,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然而,在这宁静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
街角处,一壮汉横卧在地,衣衫凌乱,屎尿浸湿了他的裤裆,脸上满是淤青与血迹,双眼紧闭,生死未卜。他的身旁,散落着破碎的酒坛与杂乱的脚印,显然,他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舒嬿站在人群外围,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嫌恶与不屑。
她愿意给姜俊包扎,却不愿意碰一下那恶心肮脏的男人。
她轻掩口鼻,仿佛连空气都因那壮汉的污秽而变得难以忍受。
“这样的男人,死了也是活该,脏了我的眼。”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眼神中透露出对世间疾苦的冷漠与疏离。
这种不知好歹的狼心狗肺的人,她见得多了。
就在这时,沈南微缓缓步入人群。她身着淡雅的素色衣裙,面容温婉,目光如水,仿佛能洞察人心。她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壮汉的脉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有救。
看了一眼姜俊,总算是没把人打死。
随后,她站起身,目光转向一旁沉默的男子——打人的姜俊。
他面容方正,棱角分明,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傲气。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藏着难以言喻的淡漠与绝望,仿佛已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
“壮士,身手不凡,不知姓甚名谁,师承何处?”沈南微的声音柔和而清脆,仿佛能抚平人心的创伤。
姜俊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我姓姜,名俊,不过是跟着父亲学过些花拳绣腿罢了。如今父母亡故,我和妻子日夜摆摊,只为糊口。可前不久,妻子也离我而去……”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眼眶泛红,欲言又止,似乎有太多的苦楚难以言说。
沈南微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同情与敬意。“壮士,你是为了救人,怎会死呢?要死也是这个脏男人去死!”她的声音坚定而温暖,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姜俊听见沈南微的安慰,有些意外,却又自嘲地说:“那些官老爷,哪个不是官官相护?谁会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沈南微闻言,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他的顾虑。
“你若信我,便把你的命交给我。这次,我若能救你出来,以后你这条命便归我如何?”
说着,又觉得姜俊不会答应,于是加码:“反正看你这样子,你这条命你自己已经不想要了,但是我很喜欢你的功夫,现在正需要一个镖师负责押送物资。
我救你出来,以后你的命归我,你不要我要,好不好?”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与霸气,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姜俊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
很快,官府的人便赶到现场,将壮汉抬走,押着姜俊,带上沈南微一同前往县衙对簿公堂。
县衙内,气氛凝重。
县太爷一看到沈南微,便头疼不已,但碍于她的身份,不得不摆出官架子来审问。
经过一番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逐渐清晰:原来是壮汉先调戏小姑娘翠翠,姜俊才出手相救。
然而,壮汉却死不悔改,依旧狡辩。
他也已经醒了酒,心里后悔可是死鸭子嘴硬:“青天大老爷,您说说!她整日抛头露面,谁家好姑娘是这样子的?
又那样的娇羞妩媚,是她主动抛头露面地勾引我,我不过是玩玩而已,她一个乡野丫头,能得到我青睐是她的福气!”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耻与嚣张。
沈南微闻言,冷笑一声,随即提出一个大胆的要求:“请县太爷把我关押起来。”
县太爷闻言,一脸愕然:“为何要关押你?”
沈南微一笑:“这位大哥说,翠翠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就算是勾引他,那我现在站在这里,岂不是就在勾引县太爷了?
勾引朝廷命官可是大罪,你还不快点把我抓起来?”
县太爷心知沈南微是个不好打发的,只能他故作威严地审问了几句,找了个由头定了壮汉的罪,便痛打壮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