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完客户打畔山下市区,都临近晚上八点,秦阮赶去富丽山庄赴蒋厅南的饭局。
富丽山庄门外的菊花换成了金盏菊,成片成片的开得刺眼。
她手扶着门把手准备往里推。
曲时的声音溢出门:“我听安苒说宋文音打算跟季峥离婚,她要是回京北,你跟秦阮还能有好日子过?”
宋文音是他们圈子里出了名的闹腾。
生性不羁,加上家里有钱,圈里的二代大多受过她的罪。
蒋厅南当年就是守在她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的那个。
对于这些事,曲时跟裴政之一直比他本人还耿耿于怀。
秦阮站在门外,心酸酸胀胀的。
拽门的手松开,她往后退了半步多。
“要我说秦阮人挺好的,将近这一年安安静静从不给你惹事,跟谁过不是过,况且人秦阮哪样也都不差,咱们现在不是十九二十那会,经不起感情这些折磨。”
“阿叙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你总不能让他十几岁再去接受个女人吧!”
“且不说他能不能接受,你自已能接受吗?”
曲时说。
至于蒋厅南从始至终过去五分钟,一句话没开口。
秦阮没想过,在他的圈子里,自已只是一个“好人”角色。
适合为人妻,安安静静不惹事。
最终她都没推开那扇门,转身离去。
坐回到车里,秦阮编辑好信息发过去:「晚上不太舒服,就不过去了。」
蒋厅南也没责备她的爽约,甚至是理解的。
他的大度就更显得她心胸狭隘。
秦阮随时做好了跟蒋厅南结束婚姻的准备,所以她尽可能避免跟他再有过多接触。
周一至周五她大部分时间在公司,或者晚上回趟谢家陪陈时锦吃饭。
母女两话题日渐深熟。
周末实在避不开,秦阮也会故意窝在书房处理工作。
大多情况是她睡了,蒋厅南才堪堪应酬回家。
谢昊馋丰鼎楼的桂花烤鸭,在陈时锦耳根子边念叨了半个多月,秦阮腾出周二一个下午,预约了五点半的套餐。
蒋厅南不请自来。
款大貌扬的坐在谢家那张楠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