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就是八点。
秦阮在厨房熬宵夜粥,听到门口传来锁门的动静,她心下了然。
男人身上的酒味逼近,裹挟她整片耳背皮肤,像是把火在灼烧。
她低垂的眼眸转动两圈后,定在灶台处的手背上,男人手掌宽厚,暴露的青筋根根分明,每一根都代表着他的力量感。
蒋厅南下巴依在她肩上。
两人都没开口,室内静然了片刻。
他低声问:“妈说你跟北北今天去汉南置办年货了。”
“嗯。”
秦阮闷闷嗯声,拿起汤勺盛粥,蒋厅南两只手似摆设撑在那,根本不入她的眼。
男人突然兴致起,抬手掐住她下巴掰正她的脸:“这几天可把我想死了。”
在热吻落下的前一秒,她横手挡在身前:“我去洗个手。”
蒋厅南是个聪明人。
看出她在躲闪,眼眸微垂的在她脸上来回打量了三四个轮回:“躲我?”
秦阮掀起眸子:“蒋总,您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
“我要洗手。”
“我又不嫌弃。”
“我嫌弃自已行了吧?”
蒋厅南说:“你不对劲。”
“你说走就走,一走三四天,说回来就回来,见面就亲人,也不看别人忙不忙,给你当保姆佣人是不是也有份尊严,而在我这里什么都不需要。”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该说什么,索性心里怎么想的怎么说。
蒋厅南大多数时候是沉默,鲜少几次踊跃表态。
他两手的指腹挤压她脸:“因为我突然走这几天生气了?”
靡靡之音,沉而润。
如是一只手捏住她心脏,秦阮的情绪瞬间被吊起:“生气还真犯不着。”
她凭什么生气?
女人挺翘的鼻尖下那张唇粉嫩得诱人,正在气头上,唇瓣微起,雪齿半露,欲遮欲掩的撩人心弦。
蒋厅南低垂的眸眼复杂又格外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