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岄城。」
男人不满于微信上敲字的沟通方式,一个电话径直打过来。
秦阮窝在车里,后座的车窗大敞着,五月初的暖风带着点尘土气卷进来。
师傅见她开着窗透气,降了点车速。
她捏紧嗡嗡作响的手机,一秒两秒,三秒才接听:“我在赶过去的路上。”
蒋厅南语气不善:“玩失踪?你什么意思,秦阮。”
说完,他冷声:“是那晚没伺候好你,还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你可以直白的跟我讲,闹什么脾气?”
风入眼很涩,秦阮扭转下头:“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到了再说吧!”
“秦阮。”蒋厅南显然情绪没绷住,短暂的一分钟内喊了两次她名字:“你一句不吭,不声不响的消失五天,考虑过别人吗?”
嘟声响了几下,电话挂了。
车在进隧道没信号。
秦阮没回拨,蒋厅南也没再打过来,彼此间保持住相对的默契。
车一路开进路福酒楼。
酒楼中央是一头大石狮子,建立在水池上方,往里进是Vip贵客停车区。
寥寥无几的停了四五辆车,绿灰色宾利左侧是一辆深黑的迈巴赫,半露前脸在夜色中厉如头猎豹。
秦阮从车上下来,对门的迈巴赫车门也正好打开。
蒋厅南行头利落,黑西服黑皮鞋配灰衬衫,除了衬衫不黑,脸也是黑沉的。
她喉咙唾沫打个囵吞往下咽,听不出情绪的打招呼:“来这么早?”
男人睨她的眼神如把刀子往脸上剐肉,他默不作声,眼神足以杀人见血。
其实蒋厅南很少时候会这么赤裸裸的表现出他的冷,肉眼可见。
“这几天我一直待在岄城,陪了几天我爸……”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蒋厅南忽地出声,声音近乎在低吼。
秦阮被他极重的语气震得后背一惊,她站在原地面露怔色,一秒恢复:“是,我平白无故走掉是我的不对,不妨今天在这把话一次性说清楚。”
“你想说什么?”
他的脸色维持在一个冷与隐忍之间。
说完,蒋厅南又玩味的露出个僵硬的笑:“或者说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