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野的案子一直是他接手亲自操办调查。
按理说,即便是下边的人有消息也不至于直接越级传到任长生这。
除非这其间真有什么特殊之处。
谢南州心存疑惑。
“南州,这次的案子多亏了有匿名群众协助。”
任长生说着抿了口茶,眼里容光泛发。
谢南州不是粗心的人:“师傅,咱们不能光凭一个匿名群众……”
任长生沉声:“投送证据的人并不是旁人,是嫌疑人的大学同学,这案子一直是蒋厅南跟曲时在张罗,如此也好,他们能落个实,咱们也能功成而退。”
说白了就是两头都好交差。
“确切了?”
“确切了。”任长生:“我已经让小张过去带人。”
谢南州还想开口的。
只听得一声:“南州,这个案子咱们谁都背不起那个锅,没有确凿证据我们是不会抓人的。”
“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任长生笑着说:“这中间肯定有人比咱们更等不及。”
他没指名道姓,但字字都在提况野那些旧识。
或蒋厅南,又或曲时。
谢南州:“现在嫌疑人在哪?”
“北海。”
北海?
谢南州试探性再问:“嫌疑人那名大学同学叫什么名字?”
“江亚疏。”任长生压根都不用回忆,这案子里的人际关系他摸得一清二楚,记得也是滚瓜烂熟:“南州,这个嫌疑人不是旁人,你在此之前得做好心理准备。”
谢南州想过任何人,孟海棠,以及况野身边那些女人。
唯独没想过会是他最在意的那一个……
蒋厅南离开北海后,秦阮在一次团建组织活动上喝醉。
她不是多么不胜酒力的人,奈何旧事挠心。
桌上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抹了把嘴,秦阮拿起剩下的半杯红酒仰头饮尽,抬眼间看到打门口走进来的熟悉面孔,谢南州黑衣黑裤,头发丝也乌黑发亮,唯独那张脸擦白擦白。
比女人抹了脂粉还白上几个度,不掺半点血色。
她扣住手臂,指尖陷进肉里,疼痛让她清晰意识到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