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在异人居。”
有人大叫一声,年轻和尚循声而观,看一眼说话的人摇头。
霜飞晚走到包间廊前道:“我可以带大师进异人居,并提供医治眼睛的所有设备和药物。”
年轻和尚抬起头跟霜飞晚对视,双手合十念一声佛号:“施主天生慧眼,能通人心,贫僧却看不透施主,怎知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因为我有红颜骨的花种。”
霜飞晚摊开掌心,露出一颗让人望而生厌的花种。
和尚看到她掌中之物道:“贫僧原随姑娘走一趟,待见到邪医便告诉姑娘红颜骨的种植方法。”
“我信你。”
霜飞晚对容绝道:“你去接两位大师到包间。”
容绝心中有疑,还是下楼把人给带到包间,老和尚老态龙钟,双目浑浊,似乎没多少时日。
至于那少年和尚,远看眉眼如画,近观法相庄严,不容亵渎,颇有得道高僧之风,然而那也只是表象,他的心里出藏着秘密。
“两位大师请坐吧。”
霜飞晚也不起身相迎,只是抬手示意二人落座。
年轻和尚道:“贫僧法号问心,这位是贫僧的师傅,法号灭罪禅师,我们来自……”
“大师不必介绍自己。”霜飞打断问心和尚:“平水相逢,各取所需,交易结束,便道一句‘有缘再见’,他日偶遇岂不更有趣。”
“施主通透。”问心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我先看看大师的眼睛。”霜飞晚道,问心惊讶道:“姑娘也懂医术。”
“不懂。”霜飞交道:“但能看出,大师的眼睛有没有医治的可能,或者是医治的必要性。”
“施主是个实在人,只是不知道为何想要红颜骨的种植法?”问心和尚问,霜飞晚道:“大师,鬼市拍卖场的规矩:买家不问来源,卖家不问去向。”
问心念了一声佛号:“是贫僧僭越。”
霜飞晚淡然一笑,细细看过老和尚的眼睛:“白内障,上了年纪的人常犯的毛病,能治。”
“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不找药王谷。”霜飞晚想要红颜骨的种植方法,但是还没有迫切到不管不顾的地步,正道人士向来唾弃邪而崇药王谷,如今竟有人主动找上门。
“药王谷谷主亦无能为力,建议我们找到邪医一试。”问心如实回答,霜飞晚笑吟吟道:“本少主后悔了,不想要红颜骨的种植方法。”
问心看向霜飞晚道:“红颜骨花开,倾世绝代,花香能除世间万恶。”
霜飞晚神情慵懒道:“再美好的画面,也抵不过我朋友的性命,邪医当年那位会种红颜骨的故友,就是死在药王谷的人手里,我可不想悲剧重演,失去一位难得的知己。”
“他们为何杀他?”问心垂下眼眸。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霜飞晚道:“世间有红颜骨,药王谷便无用武之地。”
“是我冒失了。”霜飞晚忽然露出后悔的眼神:“药王谷若知道有红颜骨花种存于世,怕是要想尽办法毁去,当年是他们一把火,烧得红颜骨只剩下一些颗花种。”
“一些是多少?”问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