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样,六哥的腿能救回来吗?”
皇城郊外一处清幽的别庄内,赵老家主双手柱着拐杖问。
六公子赵修言是现任家主第三子,天赋极高,被两代家主寄予厚望,是最有机会成为下任家主的人选。
大夫岂敢怠慢,起身作揖回话道:“六公子的命是保住了,只是他的腿……对方的武器委实阴毒,击中公子腿部,再像鞭炮般炸开,藏在暗器里的小钢珠,借着爆炸之势深入骨肉,想要全部挑出十分不易。”
“你的能力能治疗到什么程度?”
“以在下的能力能,只能取出嵌在皮肉里钢珠,至于骨头里的钢珠,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有劳大夫了,只是今天的事情……”赵家主话不言尽,大夫连忙作揖:“赵家主请心,六公子的情况,绝对不会从在下口中传出,不过六公子的腿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此话怎么讲?”赵家主激动道:“只要有一丝希望,老夫都不会放弃。”
“钢珠极小,未必会对六公子行动造成影响,此外在下办不到的事情,药王谷的人未必办不到。”
大夫又说了一治疗建议,留下一张药方道:“这副药能暂时减轻六公子痛道感,至于取出钢珠一事,还请赵家主早做决定,越早取出钢珠越有利于恢复。”
“老劳大夫,管家送客。”
赵家主委婉拒绝大夫清理部分钢珠的建议,很明显是想请药王谷出手救治。
大户人家颜面比命值钱,大夫顺从地跟着管家离开,出门时还从管家手上接过一笔封口费。
躲在暗处的探子悄然离开,把消息传给还有四五千路程外的霜飞晚,所以当江逾白问起时,霜飞晚的回答才会如此霸气、不屑。
“祖父,孙儿已经不中用,但是孙儿不甘心呐。”
“这已经是手下留情,算是给我们一个警告,若是再对她动手便不是伤人可化解。”
赵老家主也十分头痛,他完全错估了这个小丫头,继承了父亲的本事却没有继承父亲的纯良,没有半分慈悲心肠。
“是祖父错了,当年若斩草除根,就不会有你今天的祸患。”赵老家主悔不当初,安抚孙子道:“我稍后会修书一封差人送到药王谷,一定会医好你的腿。”
“药王谷会出手吗?”
“祖父自有办法让他们出手,你只管安心养伤吧。”
赵老家主走出外面,对守在外面的人道:“你们好好照顾六公子,有什么情况马上来上报。”
“是,老家主。”
“霜白夜倒是教出一个好女儿。”
赵老家主冒出一句话,下人们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敢开口多问。
经过白天的战斗,本以为敌人们深受打击夜里会消停,没想到乒乒乓乓打斗了一个晚上,天亮了都没有休止。
容绝三两下解决掉早膳,提剑带人出去换下打斗了一夜的护卫们。
灵川着人抬上来几大锅热粥,推门出去大声招呼道:“大家辛苦了一个晚上,快进来歇息用早膳吧。”
江逾白端着大海碗,坐在门槛上边喝边打量浴血归来的众人,为首的女子道:“我们沾满鲜血,血腥味太重,冲撞到少主不好,还是在院子里面用早膳吧。”
“无妨,你们都进来吧。”霜飞晚放下汤勺道:“灵书,你带他们进来,用过早膳也好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