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抱歉,小孩子不懂事,还望姑娘别跟他一般见识。”
指着霜飞晚怒吼的年轻公子被人强拉回去,却是一名书卷气极浓的中年白面书生,出来跟霜飞晚一个小辈对话。
“你家这位公子怎么看也比我年长,你说他是一个小孩子,莫非他是一只巨婴,二十多岁还要找娘亲吃奶。”
霜飞晚刻薄人的功夫,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江逾白大笑道:“二十多岁的人还小孩子不懂事,可不就是个巨大的婴儿。”
在场的人了解巨婴的意思哄堂大笑。
纪家那位公子受此侮辱如何忍得住,奈何被纪家长辈命人死死地压住。
“姑娘,在下愿意让出九品参王。”纪家长辈无奈道,江逾白一听小声道:“晚儿,他这是要祸水东移。”
“九品参王,我要得起,但是……”霜飞晚笑眯眯道:“我只出得起五万两,多的我是一文都拿不出来。”
“成交了,就五万两。”
纪家长辈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总好过今夜就被灭族。
拍卖场内想要九品参王的人锁定霜飞晚,霜飞晚瞬间气场全开,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头顶悬着一把剑。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大的气场。
江逾白却像是没感觉到,走到她身边道:“晚儿,就算今晚所有人抢夺九品参五,我也能保护好你。”
“大可不必,我自己能应付。”
霜飞晚毫不留情拒绝,真正能保护她的人只有自己,无论是容绝他们还是江逾白。
江逾白还想说什么,却被问心打断:“江施主想要保护女施主,光武功高强是没有用的,你须得有镇压天下的力量。”
“镇压天下的力量?”
江逾白看一眼双手:“我这一身武功不是力量?”
问心望着霜飞晚的背影道:“天级巅峰的修为也不过是一剑破千军,一刀斩万马,但女施主的敌人何止千军万马,而是要与整个天下为敌,你一剑一掌挡不住的天下人的力量。“
“什么是镇压天下的力量?”
“是权力,是滔天的权力。”
别的话问心一个字也不肯多言,就算想说估计也会被人阻止。
望着霜飞晚居高临下,漠视世人的背影,江逾白也有些糊涂,权力真的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问心念了一声佛号,就听到江逾白问:“大师,权力是好东西吗?”
“权力的好坏在于行使它的人。”问心面带平和笑容:“就好比施主的武功,既可以杀人亦可以救人,凡事都有两面性,一切凭心罢。”
江逾白目光落在霜飞晚身上,一直努力想看穿她的心思。
没过多久拍卖场会长,白衣男人亲自来请,霜飞晚带着容绝随他到了登记处。
当面把五万两银票给纪家长辈,检验过盒内装的确实是九品参王后便抱回包间,同时左手上还挂着一根乌柄如银雪般洁白的长鞭。
江逾白还没有离开,看到她回来撇撇嘴嚷道:“你想要九品参王跟我说一声,我回来时悄悄给你捎上一枝,如今弄出这般大的风波,看你一会儿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