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云清晚也没有对他的求饶生出半分垂怜,毕竟,一想到那些处境惨痛的少年们,她就气得牙痒痒。
尤其是这人还是打着千机阁的名号,那就更加罪不可恕了。
她的目光冷漠到了极点,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像一个刽子手举刀比划着受刑者被砍脖子的位置,十分瘆人。
对方感受着这如芒刺背的感觉,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跪倒在地,两手撑着地面,头也低垂着,一副后悔模样。
“说吧。”云清晚上前两步,冷声道。
她毫不留情地出手,把这个低着头试图逃避的男人揪起来,像在拎起一块破布。
只听她一字一句地询问道:“你在千机阁里是什么身份?”
她倒要看看,这个家伙究竟在千机阁任什么职位,胆子竟然这么大!
对方被揪着衣领,以一个狼狈的姿势仰视着二人,他看清了云清晚脸上的愤怒,心中更加恐惧了。
本来他还想着这两人,一男一女的,女的肯定会心软一些,认为有所余地的男人从刚才反应过来后就拼命地求饶道歉,企图获得对方的怜悯。
可是刚才,云清晚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几乎让这个男人失去了求饶的勇气。
他怎么觉得,这女的对自己更是冷漠啊?!
意识到自己糊弄不过去这个问题了,男人当即回答道:“少主饶命啊!我根本就不是千机阁的人啊!”
云清晚闻言顿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她估计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动作会被对方误以为是事情还有转机。
只见那人眼前一亮,说话速度更快了,着急地解释道:“少阁主,您明鉴,我不过就是借着千机阁的名头招摇撞骗,因为背靠大树才好拿捏人,仗着自己离得远,不会被管涉到才这么说的。”
“我连令牌都是伪造的,仗着这些人认不出真的,所以才……方才是我粗待了你们二位,我给您们磕头,要是知道是您们我肯定不敢如此,少主、庄主,小的还是很敬佩你们的。”男人欲哭无泪地解释着。
他的话听得云清晚更是愤怒,手一松把人丢到了地上。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这个男人估计被她千刀万剐很多次了。
什么叫做要是知道送来的“极品”是他们他就不敢如此?
若送来的“极品”不是她和谢云泽而是其他普通人呢?是不是就要遭受这个男人无尽的虐待了?
可是很显然,这个男人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么说,说得云清晚更生气了。
只见他狼狈地摔到地上后赶紧爬起来,还是坚持不懈地求饶。
男人不停地磕头认错,试图说动他们:“求求你原谅我吧,少主,一切都是我猪油蒙心了,搞了这么个令牌
我不是故意冒充千机阁的人的。放过小的吧!”
说完,他又开始哭嚎。
听得两人更是皱眉了。
这人也太吵了,整得像待宰的猪一样。
可惜,这样除了让她觉得烦躁并没有什么用,两人也没被激起一点怜悯。
云清晚抽出自己的配剑,剑尖对着那个男人,冷声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最大的错不是冒充千机阁,而是你拐卖了这些无辜的孩子们!有多少孩子被你们害得跟家人分散,还有一些甚至到现在都找不到家人。”
她越说越生气,很想一剑劈过去拿了他的命,可是她不行,因为对方还有自己想要得到的线索。
清楚利害的云清晚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如果你只是冒充了千机阁的人,我还不至于这么生气。可是让我生气的是你不仅敢冒充千机阁之人,还以此作恶,害得多少家庭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