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派来的人说是秦洛白不服管教将相府小公子打成了重伤。
相府的人找上国子监,教导夫子欲哭无泪,给不出交代。
最后想罚秦洛白戒尺,闭门思过半月。
但谁知戒尺还没落下,秦洛白撞翻夫子扔了竹简就从国子监跑出来了。
生怕学子出事,夫子派了人找到秦洛白才说管教不了将人送回来了。
这样的事若是第一次发生还好,可偏偏秦洛白不安分,一年四季,总有那么三个季节是夫子追着秦洛白满国子监跑,将满是书卷气息的课堂弄的鸡飞狗跳。
“老夫担任国子监夫子整整二十余载,什么样的孩子没见过,但秦小四这样的头一遭!”
“罢了罢了,老夫认输,此等顽童教不了,教不了!”
这是远在国子监的夫子让人传给秦寒因的话。
只只将事情了解了一二,回到揽月阁后先将月娘支走,看着院儿里无人便揣着些东西进了西厢房。
只只一只脚刚迈进去就被伸出的一只手捂着嘴拽进去,脖子上还抵了利器。
只只大喘了一口气,心一狠抬脚狠狠踩在身后人的脚背上。
捂嘴之人的手松开,南庭月倒退两步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眼底有几分歉意。
“狗咬吕洞宾!”
南庭月缓缓道:“抱歉。”
视线垂落,看到了只只怀里抱着的吃食。
只只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走过去将自己拿来的吃食一股脑放到桌上便恶狠狠道:“小乞丐,你心虚成这样,到底是做了多少亏心事啊?”
南庭月不答,好看的唇紧抿成一条线,同几位哥哥不一样,他肤色略暗,许是常年累月风吹日晒的缘故。
毕竟,是个小乞丐呢。
算了,只只说完就走。
她从院子里牵了大黄就去找了秦洛白。
秦洛白院儿一派春景,虽不见绿叶,却听得耳边鸟鸣声声,颇有新意。
只只进了院子左顾右盼,见他院子里那些枯树枝上都吊了鸟笼,笼子里各种各样的小鸟都有。
叽叽喳喳的,像是真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记得自己上次来还没看到过鸟的。
“臭丫头!臭丫头!”
只只循声看去,是一直立在横竹上的鹦鹉,鸟嘴一张一合,吐出的字都是“臭丫头。”
只只忍不住笑了,她蹦蹦跳跳走上前,想要抬手摸摸,却看到秦洛白从自己院子里跑出来,脸上表情依旧欠揍。
“别碰它!”
想碰也够不着啊,她这个小身板儿还是太矮了。
秦洛白本是要走过来的,但看到只只手里牵的狗,脚下步子顿住,眼底渐生恐惧。
只只体贴的收紧狗绳,将狗牵到自己身边:“别怕,它不咬人。”
虽怕的发抖,秦洛白却还在嘴硬:“谁跟你说我怕了?”
“好好好,小哥哥不怕,只只怕。”
秦洛白脸色臭臭地,别开头,语气十分僵硬:“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牵着你的狗给我走。”
只只叹了口气,小脸上好似闪过一抹惋惜,她伸手摸摸自己身旁大黄的狗头,喃喃自语道:“大黄,怎么办啊……三哥哥好了伤疤忘了疼诶。”
她好似无状的一句话却叫秦洛白想起了很多事。
那夜揽月阁满园毒物,他被捉弄着被迫喊了“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