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在有空之余演一场生离死别的戏。
秦兆寻只在秦羡南刚中毒那日回了趟府,接下来两日都未曾露面。
只是看只只扑倒在秦羡南床头,略有些肝肠寸断的意思,那人心思扑在只只身上,全然不管榻上嘴唇乌青的人。
在只只嚎啕的时候,连“节哀顺变”这句话也不知怎么蹦了出来。
只只算是看出来了。
她大哥哥对她看着呵护备至温柔细心,实则在战场上见惯了人的生死,内心毫无温度,不将人生死放在心上。
也只有她刚回府,顺着白雪的小把戏想要探探大哥哥的底,落水那次触发了大哥哥心底的情根……
看着榻上双目紧闭的人,只只抿了下唇瓣,收起心思回了秦寒因的问话。
“确实该醒了,但不知为何……还没醒。”
只只坐下身探脉,忽然瞧见秦羡南合着的眼皮下,眼珠子滚动了一下,轻抿的嘴唇也跟着动了动。
只只细眉灵活一挑扭头看向秦寒因。
秦寒因显然也看出了秦羡南是在装睡。
“啊!”只只惊呼一声,嗓音软下来,低低道,“大哥哥,怎么办!三哥哥体内余毒根本无法清除,三哥哥活不到娶嫂嫂生侄女的年纪啦!”
秦寒因也跟着紧张道:“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可惜了老三年纪轻轻就要先走一步,好在棺椁已经打好……”
“屁!”
听不下去了!
秦羡南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直直坐起身。
猛然一动,脑袋有些懵,眼前一黑,险些又晕了。
嘴里骂骂咧咧片刻,他这才一把拽过身旁坐着,十分不厚道笑着的小崽崽抱到了怀里。
“好啊崽崽,这才三日不见便开始戏耍起了三哥哥?”
看着老大和小崽崽嘴角的笑意他便知道自己被耍了。
只只抱着秦羡南的脖子:“分明是三哥哥自己醒过来了还要装睡。”
“那不是想要崽崽亲亲三哥哥?”
“你恶不恶心?”
看着榻上已经滚坐一团的二人,秦寒因笑着开口调侃。
“才不会!”秦羡南理直气壮地反驳,用下巴轻轻蹭着只只的小脸。
“三哥哥,痛啦!”
躺了三四日而已,他下巴上却已经冒了青色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