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时,冲天的魔气自水下而来,河怨到了任晚前方的空中。
他微微勾唇,一双雪眸中转作狠厉:“他可以不死,但你要留下来!”
阴毒的魔气化作利刃,片片向任晚身侧掠过。
她翻身躲避,血红的嫁衣翻飞,发出猎猎之声。
只有一缕魔气,自她脖颈擦过,虽未伤到她,却将她耳上带着坠子削落,被前方的河怨夺了去。
他拈起手中赤红的坠子,轻轻一捏,琉璃碎裂开来,内里的鲜血渗出,染红了他苍白到可怕的指尖。
匪夷所思的是,河怨竟然就这样凑近了,嗅闻这滴鲜血的气息。
他面上明明是极度的冷静,却反而令任晚感受出癫狂来。
“原来是这个。”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河怨却猛然加大了攻势,逼着任晚到了空中,他招招凌厉,意图直取她性命。
任晚只能提剑与之相抗,几个回合下来受了不少伤。
“咳——”
间隙之时,她咳着,喘了口气。
瞥眼,远处船上,林羡鱼也调好了内息,提剑示意她。
任晚坚定地摇了摇头,让他待在原处。
就这么一会,她有了个猜想,但还不能确定。
又是一击迅猛而来,任晚侧身堪堪避过,就势往水面一坠。
她被四周吞没而来的寒渊水拥住,刺骨的寒意往她身体更深处扎,痛意牵动着旧疾发作。
“啊——”
她并没有打算忍,痛苦之声也传到了那人耳中。
河怨神色一动,有犹豫,有怀疑,但是最后还是化为狠厉。
她赌赢了!
河怨已经近身,紧紧扼住了她的脖颈,把她往寒渊更深处压。
他们一同,潜下了寒渊。
无边的阴寒将她包裹,耳边只剩水涌之声,痛意刺激着她浑身上下每一处经脉,犹如凌迟一般,却叫她更清醒。
【她怕寒渊的阴寒不错,但是,这河怨分明也对寒渊有所忌惮。】
他生在这儿,水下于他本该是天然的狩猎场,却并不在水下与她交手,甚至还避免她到水下。
这水下是有什么。
他在乎的,或者惧怕的。
任晚找寻时机,长剑刺中他,掐诀自他身侧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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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远离,她抓紧时间扫寻四周。
眼看着河怨追了上来,任晚也终于发现远处的异常。
寒渊之下是漆黑一片,有深有浅,无人知晓下一处是实地还是深渊。
也就是在这样的支流之下,略微有些许光亮,但是有一处格外耀眼。
它就那样静静地漂在水中,不上不下,浑身发着莹润的光,照亮了下方的一口玉棺。
任晚忍着麻木的痛躯,奋力往那处而去。
这就是了,林羡鱼方才说的,那一根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