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对你一见钟情,见到了你不畏强权,勇敢反抗的英勇身姿,然后就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阮娴闻言都听笑了,她说?:“你话本看多了吧。”
云惜笑得?眯起了眼睛,然后又不停地缠着阮娴,非要挖挖她这个好友和宿寒芝之间有没有什么旧事。
当然,无论她怎么问,阮娴永远只有一个回答,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夜晚,阮娴躺在床上的时候,一双黑白?分明在黑夜里若隐若现。她想到了白?天见到宿寒芝的情形,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宿寒芝究竟认出她了吗?
如果认出来了,为?什么他不说?出来。如果没有,又为?什么要帮她们,还给了她药。
黑夜中,阮娴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半晌后,她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心想,男人的心思可真?难猜。
不过不管他有没有认出来,既然他装作不认识,那阮娴就当他没有认出来。
第二天,阮娴本来想一直缩在神乐宫,等待狩猎大赛结束,等宿寒芝离开皇宫。
然而?,事情却不如她所愿。当天夜晚,就有人来到神乐宫传人,说?是他们家公子近来噩梦连连,身体不适,直到半夜也?无法入眠,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什么邪物,想请神乐宫的人过去安抚一番。
而?他们家公子想请的人,正?是一直安安静静地躲在最后,缩着脑袋,就像是一个不想被老师点名点到的阮娴。
谁想大晚上还外出工作呀。
被点名的阮娴一脸懵地跟着那个小厮打扮的人,一路穿过宫道,走过一条条回廊,最后来到了一个院子里。
在走到院门外的时候,那个小厮就突然告退,徒留阮娴一个人留在原地。
她犹豫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抬脚迈进了院子里。刚进院门,她就看见院子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树,树木的枝叶如盖,已经?到了接近屋顶的位置。而?在树顶的旁边,屋顶之上,半躺着一个人影。
他的身边还放着两坛酒,此时一坛被他拿在手?里,另一坛则还未开封。
阮娴看着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她不过只是神乐宫一个不出名的小弟子,又怎么会有人专门找她。
想来想去,也?只有宿寒芝了。
阮娴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她见宿寒芝叫她过来,却又一个人坐在房顶上喝酒,也?不说?些什么,自觉得?站在这里干等着有些傻傻的,所以就用和青永言学的方法压低了声音,略作改变后开口道:“刚刚有人来神乐宫。”
她见宿寒芝没有动?静,就继续道:“说?你近来噩梦连连、整夜失眠、身体不适······如果你需要我?为?你演奏一些清心安眠的乐曲,我?可以帮你。”
说?白?了,这就和演奏安眠曲差不多。只不过她们神乐宫用了特殊的心法之后,音乐中注入了丝丝灵力,效果会更加好罢了。
然而?,她说?完了之后,宿寒芝却还是没有说?话,就好像彻底忽视了她的存在。
对此,阮娴有些气愤。叫她来,又不理人,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她的声音也?不再?像方才那般友好了,而?是僵硬着道:“如果你现在不需要的话,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