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提摩西没有多话,他不是喜欢给敌人介绍自己计划的那种蠢货,“试试看吧,终极人……这所城市,这个世界,不是你能染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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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神经都好像在燃烧是一种怎么样的疼痛?
蝙蝠侠自认自己对伤痛称得上熟悉,也经历过很多次被下毒、被殴打,但这种从大脑到指尖的每个痛觉细胞都被剧烈刺激的感觉依旧让他都觉得痛不欲生。
很痛,很痛,或许拆分开来每一个部位的疼痛都不难忍耐,但全身每一个角落的疼痛集合在一起就形成了持续不断的痛苦浪潮,这完全可以称之为折磨,蝙蝠侠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泄露出一丝的声音,被束缚在装置里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我必须再一次向你建议,蝙蝠。”扎塔拉不能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疼痛,论上来说,他能够推算出疼痛的等级,但只要看一眼蝙蝠侠脑门上淌过的冷汗就能意识到论推测在真正的体验面前不值一提,“我可以把你的灵魂暂时抽离身体,让你的身体短时间内变成供给魔力的工具,虽然对身体的伤害依旧不可避免,但至少能减少你的痛苦。”
只是抑制自己嚎叫的欲望就已经用尽全力的蝙蝠侠连摇头拒绝的空余都没有,只能给了扎塔拉一个坚定的眼神。
“你可以不必强迫自己去体验这种感觉。”扎塔拉叹了口气,但很显然,他清楚自己的老朋友是多么固执的人,“好吧,就这样,我会随时关注你的身体状况……”
蝙蝠侠收回了目光,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那边的通讯器上——决心为自己的正义而战的未来超级小子红氪,死而复生后依旧嫉恶如仇的杰森陶德,走过漫长旅程后本心不改的藤丸立香,在绝望中沉默的提摩西德雷克,还有因为自己兄长的死亡而对迪克产生国度保护欲的达米安韦恩……
他们都曾经历过难以承受的苦难,却也踏过那些伤痛,成为了愿意抛弃私欲为一个陌生的世界而战的英雄。
——如果英雄一定得由苦难塑造,那这个世界,不需要那么多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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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有一个声音在达米安的脑海里叫嚣。母亲说过杀死敌人是活下去的唯一方式,不要软弱,不要手下留情。
格雷森一直觉得他受到的教育非常恐怖,但达米安从不这么觉得,他诞生于刺客联盟,黄沙掩埋过数不尽的血和尸骨,这里没有软弱的情感,他在联盟中的地位并不来源于血脉或者母亲的爱,仅仅是因为他有这个实力罢了。母亲的教育使他得以在刺客联盟活下来,若按照格雷森的“小孩子不能接触这些”论培养,他早就死了。
强大者存活,软弱者丧命。这是世界运行的法则,母亲挥刀杀死他偷偷豢养的宠物,对他说:“你对它盲目的爱让他放弃了野性,而你没有强大到能保护它,所以它会被我杀死,你明白了吗,达米安?”
他低头,看着血液浸湿了小兽的皮毛,然后没入沙土,留下一团扎眼的暗红:“我明白了,母亲。”
多年以后,他看着格雷森死在他的面前,脑海中突然又浮现母亲的话语——他的爱,格雷森的爱,放弃的野性,为守护而死去的人。
英灵的力量对于普通人类来说是无法抵抗的,机械科技在他们面前更是不值一提,和终极人的契约被阻断的时候莱克斯卢瑟就意识到那家伙上套了,然而也就在那一瞬间,黑色的assassin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莱克斯卢瑟带着令咒的那只手臂已经从手肘处整齐地切断,残留的一划令咒伴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消融。
杀了他,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说,你知道莱克斯卢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清除他很快就会明白这是一场由正义联盟策划的战斗,而到那时你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会给你想要保护的人留下无穷无尽的后患。
你无法保护他。
达米安一脚踹在了扑上来的保镖腿上,翻身就扣住了对方的手臂,那位改造人保镖的手腕被翻起后露出黑洞洞的枪口,然后被达米安强扭过去指向她的主人。
“你是……刺客联盟的人?”莱克斯一只手臂断掉,表情有些扭曲,居然还能强作镇定地跟他说话,“拉斯奥古决心背叛光明会吗?”
“所以他们果然和刺客联盟有牵扯。”迪克在契约联络里嘟囔,“光明会……我联络一下沃利,希望他们那边一切顺利。”
达米安扬了扬眉毛,想起还有一群少年超英跑去救废物罗伊哈帕了。于是他一枪打在了莱克斯卢瑟的大腿上:“真正的罗伊哈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