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跑进院子里,打开了门。
刚准备推门进去,一个人的手抵在了门上。
“你是什么人?”夏枝声音颤抖。
韩特强撑着身子,声音病哑:“是我。”
“韩特?”夏枝没回头,她感觉耳边的呼吸又粗又重。
良久,她听见身后男人简短虚弱的一声“嗯。”
夏枝松了口气,推门进入,韩特艰难地跟着她进来,关门的那一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夏枝这才发现他手捂着肚子,指缝隐隐渗血。
她将人扶起来,家里医疗工具并不缺,细致地剪开他的外衣进行包扎。
他身上的刀伤不深但数量多,夏枝学过半年格斗,大致知道刀伤被挡了些,对面的人应该伤势更重。
她倒了半瓶消毒水,韩特疼得咬牙忍住,额头冷汗泠泠,青筋暴出。
敷上药包扎完后,韩特看不见红色的血,心里总觉得疼痛减少了不少。
“关灯。”
“什么?”
“有人靠近。”
夏枝二话没说,果断把灯关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忽然又有些后悔,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又因为他是官方的人更安心了些。
黑暗里,声音更静,外面确实窸窸窣窣传来脚步声。
或许只是观望和疑惑,并没有进院子。
没多久,脚步声又远离了。
夏枝松了一口气,月光斜在桌子上,身旁的男人一半陷入阴影,深邃的五官更加立体。
“他们为什么追你?”
男人端坐在桌前,垂眸不语。
夏枝突然想起来他的身份,应该是有任务:“抱歉。”
天已经晚了,夏枝想洗漱睡觉,可面前的人似乎没打算离开。
她想问,又觉得不妥,况且这人话少得可怜,面无表情也让人猜不透。
又等了一会没办法夏枝只能在客厅给他送了床被子,自已上了楼。
第二天,人走了。
留下来的纸条,说七天后无意外会来接她。
无意外的意思是人还活着?
夏枝像往常一样去研究所工作,回来发现家里进过人,房间被搜过但对方很小心的复原了。
她轻轻将被推开但忘记复原的格子,重新推进去,背过身抵在书架上发呆。
原本安静的生活,被扯进这种家国大事,不知道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