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许多,也不过是心里话。
她们在这王庭空耗了多少年,凭什么她们不能得到的殊荣,却叫一个无名的女子得到?
还是一个有夫之妇!
阿蛮不欲说话,柳侍君气上头来,方才有气急想抽人的事。
结果阿蛮主动避开,身后还是传来了脚步声,他心生厌烦,索性停下来,转身一手刀劈在柳侍君的脖颈。
“啊!”
跟在柳侍君身旁的宫女失声尖叫,阿蛮扶住柳侍君软倒下来的身体,只道:“还不快过来搀扶你家主子。”
两个宫女急急挪动步伐赶来,一左一右将昏迷的柳侍君扶起来。
阿蛮是没有不打女人的自觉。
女人又如何?
在暗楼内,有多少凭借着女子的柔情魅意溺死了竞争者?
在死亡面前,谁都是敌手。
干脆利落解决了一场纷争,阿蛮长出一口气,下意识揉了揉眉间,却突想起指下皮肤烙印的痕迹,不免有些心烦。
也不知楚王到底用的是什么上等墨色,这褪去的痕迹竟是如此缓慢,这都几天了还那么明显。
“回去吧。”阿蛮对秋溪说,“最近还是……”他眼角余光不知瞥见了什么,声音越来越迟缓,最后还没说完就彻底停下。
藏在树荫遮掩下的,不是少司君又是谁?
除他之外,另有一位温文尔雅的男人站在他的身侧,岁数年长些。
能和楚王这般亲密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除了太子又能是谁?
阿蛮:“……”
今日出门真是没看黄历。
一行人朝这过来,少司君步伐快些,在阿蛮还没跪下行礼的时候就牢牢抓住其手腕。
“不过几日,就忘了我说过什么?”
“……又非只有大王在。”
“何妨?”
太子饶有趣味地听着少司君与妇人的一来一回,视线不免也在那人额间的娇娥打转,心中略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