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养老院的大门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如同一声叹息。
王院长站在门口,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早就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朱探长,祁警官,欢迎欢迎!这么晚了,是什么风把两位贵客吹来了?”他搓着手,语气里带着谄媚。
朱皓礼貌地回应,说明来意后,王院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闪烁不定。
“调查?这……这恐怕不太方便吧,老人们都睡了,打扰他们休息不好。”他试图用笑容掩饰内心的不安,但颤抖的嘴角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朱皓并没有理会王院长的推脱,径直走进养老院。
“王院长,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不会打扰老人们太久。”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院长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挡在朱皓面前,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们这是扰乱我们养老院的正常秩序!”他朝身后的保安使了个眼色,几名保安立刻围了上来,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朱皓环视四周,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上。
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隐约还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呻吟声。
“王院长,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老人们的健康状况,你这么紧张,难道是有什么隐瞒?”
王院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作镇定地说:“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们打扰老人们休息!”
朱皓没有再理会王院长,径直走向那扇发出光亮的门。
他伸手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伴随着低沉的咳嗽声。
房间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这位老人家怎么了?”朱皓看向站在床边的小吴护士,语气温和地问道。
小吴护士低着头,不敢直视朱皓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只是……普通的感冒……”
朱皓的目光转向床头的病历,上面赫然写着“肺炎”两个字。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着小吴护士,“你确定只是普通的感冒?”
小吴护士吓得浑身一颤,脸色更加苍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王院长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朱皓的胳膊,厉声说道:“朱探长,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朱皓甩开王院长的手,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王院长,我最后再问你一遍……”
“王院长,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究竟在隐瞒什么?”朱皓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王院长喘不过气。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冰冷,“如果不让我们调查,事情一旦曝光,对养老院的名声恐怕更加不利。”
王院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内心挣扎不已。
他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如果让警方介入调查,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他咬了咬牙,强作镇定地说:“朱探长,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朱皓平静地回答,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锋利,直刺王院长的内心深处。
王院长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颓然地挥了挥手,示意保安退下。
离开病房后,朱皓并没有就此罢休。
他找到了赵家属,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