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就说到这,你先回去吧。”
陈知宴觉得意见不统一,再商量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各回各家吧。
顾令诲点点头,果断站起来:“那我就走了。”
谢檀生本来也要站起来离开。
“你留下吧,她是你表妹,也没什么要避讳的。”
陈知宴看了他一眼,苦口婆心地又说:“以前的事就过去吧,她以前不懂事害苦了你,现在她知错了,看在孤的份上冰释前嫌怎么样?”
“殿下怕她以后在沈家被欺负?”谢檀生猜到了他的目的,目光却没有半分逾越冒犯。
陈知宴笑了下,如沐春风一样:“她性子娇纵,一时间也适应不了身份的转变,人都是自私的,沈家之前那么惯着她,现在真正的嫡女回来,她自然少不了会被贬低。”
“可是殿下,如此一来你跟她的婚约很可能改变,你不是要退婚?”
谢檀生语气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倒像是单纯关心。
陈知宴沉默了几秒才说:“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孤好像一直以来都把她想成未来的太子妃,换成别人孤还真喜欢不起来。”
谢檀生微微垂眸,淡淡的阴影汇聚化不开的浓墨,夹杂着几分阴冷狠辣。
沈若嫣进来的时候正要叫太子哥哥,却看到旁边存在感极强的表哥。
“见过太子殿下。”她话到嘴边的称呼变得规矩起来。
陈知宴看到她立马走过去:“你的手怎么了?”
走近仔细看才发现少女青葱白皙的手背上有细微的划痕,像是被抓到的。
沈若嫣立刻把手藏在袖子里,弯着眉眼神色温柔地说:“没事,就是刚刚人太多意外被抓到的。”
“这怎么没事,风绪去叫大夫来。”陈知宴微微皱眉,平时一点小伤小痛就恨不得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却自己忍着。
沈若嫣透过高大的太子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表哥:“表哥在呢。”
“对,谢檀生会医术又忘记了。”陈知宴让开,着急地看着淡定的谢檀生。
谢檀生直接拿出一个小瓷盒出来递给她,语气冷淡:“每天擦一次,三天即可。”
“谢谢表哥。”沈若嫣一副如获至宝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拿着。
谢檀生盯着她冷不丁地说:“要我帮你擦?”
沈若嫣耳朵红了起来,表面镇定慢吞吞地把药膏打开,自己仔细地涂抹。
陈知宴看着他们生硬的样子忍不住说:“你们是兄妹还这么见外?”
沈若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想,当然要见外了,在自己未婚夫面前可不得装一下。
谢檀生随即站在一边离得远远的。
“阿生,你棋艺精湛,不如我们来两手,顺便再说说甄家的事。”
陈知宴坐下,指着棋盘兴致盎然。
沈若嫣迷茫地看着他:“殿下,那您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下面不危险吗,你心意到了就行了,陪着孤下下棋吧。”陈知宴耐心地回答,示意她过来他身边。
谢檀生坐在对面,冷若冰霜的样子十分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