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生?!”权哥一脸懵。
在他的世界里,许冠华就已经是有权有势的天花板,靳斯年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只是遥远,并没有直观的恐惧。
他还问:“那个妞儿跟靳生,华哥你也跟靳生,刚刚你又压她一头,有什么好怕?”
许冠华扬手就打,打不过瘾,又去抄酒瓶,被人拦下,气得他猛踩白痴的头。
说实话,许冠华不想得罪棠妹儿,但那么多兄弟看着,那杯酒是他的面子,逼也要逼棠妹儿喝下去。
也好,今天就算给棠妹儿一个教训,谁让她出头太快呢,他总要让她知道,靳生面前,谁才是头马。
许冠华冷静下来,“我记得棠妹儿是孤儿,她在红港没有亲人,没道理为人出头的,去查查,她和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
陈芝俊送棠妹儿回家,一进门,棠妹儿推开人,直冲马桶。
酸甜苦辣人间百味,能从嘴里进,也能从嘴里出,只看享受程度——痛苦到胃痉挛,苦涩灼烧喉咙——是棠妹儿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今晚没吃什么东西,棠妹儿吐得全是酒,一瞬间,这个世界好像被酒精泡过,酸腐的气味,弥散整间屋。
“阿妹啊,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陈芝俊急得团团转,“都怪我,都怪我,不该跟权哥来往的,不然也不会被他盯上……”
“今天还连累了你!”
陈芝俊又后悔又惭愧,最后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耳光。
“真的知道错,以后就不要再招惹那些人。”
棠妹儿伏在马桶上,缓了半天,按住烧灼的胃,才能继续说。
“我只帮你这一次,再有下次,即使你被人拖去沉海,我也不会管了。”
“绝对不会有下次!”
“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棠妹儿垂着头。
陈芝俊不太放心,一走一回头,最后立在门边,没了动静。
棠妹儿洗过脸,扶墙出来看见陈芝俊还在,心里已经有数。
“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不会告诉露西,你找个借口,好好安慰她,应该就没事了。”
肉眼可见地,陈芝俊松了一口气,“谢谢你。”
所有的,我的丑陋,多谢你帮我掩盖。
陈芝俊走后,棠妹儿迷迷糊糊合衣躺下,这一觉睡下去,昏天黑地,不知道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