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饭后甜品的水准,没?做到底,但棠妹儿真丝衬衣皱得厉害,她索性脱掉,只穿一件黑色吊带背心。
温热的风吹过来,催得人慵懒。
泳池边的躺椅上,棠妹儿头贴在靳斯年大臂,问他:“厨师你从哪里找来的。”
“做得不?地道么?”
棠妹儿说:“不?是……其实这位大厨做的菜,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年里,我一次都没?吃过。”
“那?你吃什么长大的?”
“洋芋,就是你们所说的马铃薯,通常,我会用一小颗马铃薯,蘸一大碗辣椒末,咽下去的每一口都让我依依不?舍。”
好像是第一次听棠妹儿讲她成长的细节。
不?像苦难的介绍,却像一部美食纪录片。
靳斯年笑了?一声,“除了?穷,你小时候看似挺快乐的。”
“嗯,哑巴爷爷给了?我很多温暖。”棠妹儿感念片刻,才说,“小时候人家?当?我是小狗,看我可爱,会施舍我食物?,是后来,长大之后的这副皮囊给我惹了?很多麻烦。”
“我看这副皮囊挺好的,不?然你拿什么在红港立足。”
“我靠才华立足。”
“没?有这张脸,这双腿、这腰、这一对?……你的才华我根本不?想要。”
他故意轻佻地向下瞥,半露的雪球,在男人黑色衬衣包裹的胸膛下,已?经?挤压变形。
棠妹儿双手去捂他眼睛,“靳生?原来你这么庸俗的。”
两人同时轻笑一声,靳斯年拉下棠妹儿的手,把人往怀里揽了?揽。
靳斯年:“反正?这个?厨师我准备留下了?,你想家?的时候,叫他给你做辣椒洋芋吃。”
“嗯。”
避开繁华霓虹,山顶上的星子格外明亮,云丝慢慢流淌,明日大概是个?好天气。
“靳生?你的小时候呢,有人说你挑食吗。”棠妹儿一时有感,问出口的话未经?大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抬头去看靳斯年。
好像没?有触到什么了?不?得的雷点,靳斯年淡淡开口,“佣人们不?敢评价我,长辈们、也不?会在意我是不?是挑食。”
长辈们是一个?很宽泛的词,除了?他作为外室的生?母,大约还囊括了?祖父、父亲和真正的靳太。棠妹儿在想。
她有些后悔,不该把话题引到这里,但强行结束,似乎也不?好。
她斟酌着不?太?敏感的问题,问“那?你最喜欢吃的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