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首先,他们会租一间公寓,不用很大,也不能太小。初期的经济压力不必忧心,因为他有一笔存款。
入住后,他们会各自去公司上班,朝九晚五,过着普通情侣的日常。
比如,在一起吃饭时,他会说“好吃”;一起旅游时,他会说“好美”;下班回家时,他会说“辛苦了”;睡觉时,他们会说“晚安”。
普通而幸福,柴米油盐也不怕,平淡里总会有摩擦,乔溯会包容他,而他会从后抱住正在做饭的乔溯,搂紧他的腰,佯装生气地说:“原谅你一次好了。”
乔溯一定会回身吻他。
他想,当他们在一起时,每天都会感受到对方的:我爱你。
一切都很盼头。
因此,白简极其讨厌自己的身份。
它像一副枷锁,在困住他的同时,却无法给他应得的爱。
想到这些,白简的唇微微翕动,柔软的落到了乔溯的耳下,如蝶翼扑起般,点起了一个炽热的轻吻。
“乔溯,你是我的月亮,毋庸置疑,不要揣测我的真心,它一直都是你的。”
乔溯的胸口微小起伏。
说完这些话后,白简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困意渐浓:“你不知道,生日宴那天,你向我跑来,我有多高兴……”
末尾的“高兴”,被吞入浓厚的夜色里。
雨停了。
白简倚靠乔溯的怀中,沉沉睡去,过度释放安抚信息素早已令他精疲力竭。
凌晨三点,空气仍然潮湿,几声稀疏的蝉鸣从远处传来,屋檐上的雨珠滴答作响。
天际隐约可见星光。
乔溯轻推开了门,从屋里出来,怀中的白简被外套包裹,安静地睡着。
雨后的凉意使白简微微蜷缩在乔溯身前,姿势乖巧。
“车准备好了吗?”
乔溯走得很慢,声音也很轻,生怕惊醒怀中的人。
“准备好了。”樊筝指指不远处,神色复杂地扫了眼这间信息素浓度过高的屋子,“你刚不是联系我说,容景有没有做什么吗?他离开前,给了白简一支驱蚊喷雾,白简用了。”
乔溯面色微沉:“那支喷雾在哪?”
“小绯说看白简丢垃圾桶了,早被处理了。不过你别急,小绯他……”樊筝稍作沉思,钦佩道,“他已经连夜去翻村头的垃圾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