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抓住青年幸存的左臂。她满面血泪,咬着牙,不甘地将指甲抠进青年肮脏的皮肉里。
“……哥,”她说,“阿书……欺负我。”
“你就会……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日巡猛地睁开了眼,一片杀意。
周遭一片安静,是个昏暗的小房间,日巡躺在搁在墙边的一张床上。
地府向来很安静。
睁着眼瞪了半天天花板,日巡的目光渐渐趋于平静。
他冷静地坐起来,一头长发顺着后背飘逸地散着。
他捋了两把头发,看了眼四周,是他在地府的宿舍,没有狂风也没有血。
日巡又低下头。左胳膊上的伤口还很新,那正是梦里的女子在他胳膊上用指甲亲手抠出来的伤,也是夜巡昨天看到的。
日巡放下胳膊,抬起梦里消失的右手,挠了挠头皮。
就不该睡觉。
他想。
“该交班啦!!!”
床头的闹钟呜嗷嗷嚎起来,“该交班啦!该交班啦!!该交班啦!!!”
日巡一巴掌呼过去,闹钟被呼飞了,摔到墙上,四分五裂,当即没了动静。
“烦死。”日巡说。
他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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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日子过了几天,白无辛的恢复速度让医生都不禁惊叹真他娘是医学奇迹,他那些骨折的骨头的恢复速度堪比竹子长个儿,一天比一天快。
一个礼拜后,白无辛重新做了一波检查后,就摘掉了呼吸机,撤了仪器,医生说他可以吃一些东西了,但只能喝一些粥,不能吃硬菜,还得养着。
陆回推着轮椅陪着白无辛走了一路,听了这话,他就嘴角微微扬起,看着比白无辛还高兴点儿。
做完了检查,他推着白无辛去买了小米粥和包子。他本来可以把白无辛送回病房自己来的,但陆回近几日对白无辛的保护欲肉眼可见地剧增,说什么都不肯让白无辛离开自己视线半秒。
回了病房,把小米粥和包子拆了外送的盒,在白无辛跟前摆好后,陆回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