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流玉这趟回来,身上谜团太多了。
连带着他的接近而来的诡异晕眩,一桩桩事,都让易衔月捉摸不透。
郭公公跟在身后,看着皇帝没有坐上步辇,似是有心事郁结。
他越走越慢,留下皇帝一人散心的空间。
“我真是老了,怕是不中用了。”
郭公公扶着墙,挥手让小顺子离他远点。
“师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郭公公沉了口气,“你是个机灵的,有处理不了的事再来找我,其余的不必问过再办。”
他是宫中地位数一数二的宦官,在宫中有单独的小间可住。
今日回到这,郭公公的步履不再轻快。
辟出来安置染病宫人的几座宫殿,本就拥挤。
皇帝很少会罚一个无关紧要的宫人,但郭公公不同,他日日亲自监督,有人在他眼前出了差池,罚得可不轻。
那些宫人一见着他,都畏惧得很。
郭公公有自知之明,不去打搅。
“哎,不知皇帝是担心什么事。”
他拖着病体合上双眼,思绪混乱,默默祈祷着自己能扛过这一劫,有机会再站到肃王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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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养心殿。
易衔月目光掠过窗外,一枝被花压弯的枝条,都快伸进养心殿中。
京城正值夏日,宫中郁郁葱葱,一片生机。
可惜,她看了呈上来的消息,高兴不起来。
姜皮汤药虽有作用,能略微缓解症状,但要好起来,还得靠硬扛。
“陛下。”
方蕊面上异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