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两银票,朕会命人送到你住处。”
她的动作被束云按下,“你真没耐心,呵呵。”
他心中本就稀薄的好感直降冰点,“这才是第一步,都说了不要把我的药也当成什么仙丹妙药。”
“。。。。。。”
易衔月哽住,“那?”
束云抽出一把银制小刀,耐心地从头擦到尾,丢进热酒里,静静在旁等着。
“我要清理伤口。时间拖得太久,伤口都有腐败处了。”
“哪处?”
束云手指着裴克己身上被衣袍掩盖的小腹,“刚才大姐头在,不方便,那憨货给他捂起来了。”
易衔月的手搭在衣袍上,往下拉扯的动作很是犹豫。
“磨蹭。”
束云将她推开,干脆利落地把衣袍往下褪,线条轮廓分明的小腹坦露,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在视野中。
从腹股到腰侧,伤口贯穿,凝结成血痂。
由于策马动作,这处伤口被反复撕扯拉开,未能及时痊愈,呈现蔓延态势。
“你在干什么?”
束云疑惑,不明白她为何要紧紧抓住裴克己的手不放。
“。。。。。。朕只是想缓解他一点痛苦。”
束云再三强过调肃王尚且昏迷,即使能感受到痛苦,这种支持鼓励也是收效甚微的。
他懂,做一些没必要的事,何必呢?
没有半分犹豫,一刀下去,束云划开伤口,乌黑的血涌出。
这种激进的治疗方法,易衔月默许了。
连副官都没准许进来,房中只有束云和她二人在裴克己床榻边。
她事先知道束云有点本事,换做他人,肯定要把这苗医赶出去。
床榻上的人眉头紧皱,面色苍白如纸。
束云的手指灵巧翻飞,血珠滴滴答答滑落,染红衣袍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