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扯这里。”他在她的脸上慢慢地打转,看她的脸越涨越红,突然就低下头,贴在她的耳边说:“小表妹长得真好,就像芍药花团,美味可口。”
苏语口干舌燥,脑中嗡嗡乱炸——这全是夜色志里的话——苏语觉得,她遭报应了!
“君墨言你是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这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苏语的脸胀红,如同娇艳欲滴的绯色花瓣,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笑着说:“怎么,你也知道我是堂堂男子汉,昨晚打我的时候,怎么不想?”
“我何时打你了?”
苏语气结,转念一想,昨儿打他那巴掌的时候,他明明是醉了的,难道没醉透,根本就是清醒的?那后来扒了她的衣……不是已醉得睡去了吗?
苦想半天,不得要领,最后想,约摸是那趴在屋顶的侍卫传话吧?
“乌鸦。”她恨恨地说了二字,从地上爬起来,手指捏着那只绿色的蚱蜢往前走肝。
君墨言也起来了,顺手掐了朵野花,长长的腿迈去,几步就到了她的身边,把野花攒进了她的发间。
“嗯?又干什么?”她摸了一下发髻里的野花,脸又一红。
这君墨言着魔了,居然给她戴花儿!
左右看看,故意岔开话题,大声说:“你不是说放风筝吗?风筝在哪里?”
“急什么。”他淡淡地说着,转了个方向,慢步往前。
那边是湍急的河!难道他不怕君澜之派出无数刺客,趁他不妨,从河里跳出来,狠狠扎他两剑!苏语突然又很好奇,他一个人能打几个?
对君墨言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跃跃欲试地去探究他的隐秘天地,这是苏语没有预料到的局面,她以为会她和他会那样假腥腥地装下去,直到他失去兴趣的某日为止,她自退回她自己的小塘,他仍去他的天空遨游。
可是,世间事从来都如此巧妙难测,想要的远去了,不想的却越靠越近。
河水哗啦啦地急淌而下,水波鳞鳞,染着莹亮的月光。
河中有个小岛,苏语以前就想上去玩玩,一直不得机会。
远远的看,月亮岛被月色笼罩,上空飘着一层淡淡的蓝色烟雾,好像披着泛着淡光的纱帐一般朦胧迷人。
“想上去玩?”他扭头看她,仿佛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心事。
苏语歪了歪头,小声说:“可惜没有船。”
这小岛看似很近,不过河道却非常深,而且里面藏着吞人的凶猛漩涡,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作了,不管是船还是人,都逃无可逃。
再说了,若不是知晓这河道湍急,变化莫测,他又怎么会选择这里建起百马牧场呢?君墨言的产业遍布天下,君澜之也耐他不何。
身边有马蹄慢吞吞地声音踩过来,她扭头一看,只见一匹红色的小马正慢步过来,大脑袋轻轻一扭,温柔的大眼睛就看向了她。
“咦,又多了小马了。”苏语一笑,转身过去,轻轻地抚摸着小马的鬃毛。
“多了十多匹,都是优中之优的良驹。”他也走过来,拍了拍小马圆滚滚的屁股。
小马扬起了尾巴,扫了扫,然后继续往前走,把脑袋低到水面上去喝水。
“这是公的还是母的?”苏语随口问,问完了觉得自己能这样,怎么能问他公母的事?
君墨言扫了一眼马儿的屁股,沉声道:“公的,这叫黄黎马,是由高汗公马和华照母马配出来的,高汗的公马最好的地方就是腿长强壮,华照马却是机灵聪明,你看看,这小马四腿强壮有力,眼睛大而有神……”
苏语掌心微微冒汗,怎么这还议起马的配种的事了……她尴尬地转开脸,往一边走去。
君墨言也反应过来,还真是什么事都和她扯,公马母马的事也能说。
看着她有些僵硬的背影,他低笑起来,弯下腰,掬了一捧水去泼她的脚,沉声道:“问你呢,想不想去岛上?”
“说了,没船。”苏语躲着他泼来的河水,微拧起了秀眉。
“游过去。”他双瞳微眯,盯住她那娇美的侧脸。
“不会。”苏语才不想上当,轻轻摇头,小声说:“又没风筝,回去吧。”
他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出锦帕轻轻擦干,看了她一眼,双手往嘴中一放,一声清厉哨啸吹响,随后一匹黑色的马儿从不远处奔来,撒着欢儿,冲他扫着尾巴,拿脑袋在他的身上乱蹭。
“这也是你的马?”苏语好奇地问,这马看上去年纪大了,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