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本王爱你?”君墨言盯着苏语,沉声问。
“呃,啊,嗯……快滚出去,再敢乱嚷,打断你的腿。”苏语瞪了一眼念安,念安就垮下了小脸,说了句奴婢该死,畏手畏脚地出去了。
“还挺威风。”君墨言忍不住地冷笑。
苏语抿唇,在原地杵了会儿,小声问:“王爷到底想怎么样?”
“把烛吹了,去榻上去。”君墨言这才转动轮椅,低低一句。
苏语的呼吸紧了紧,衣角拧得更用力。
“让本王拉你?”他一声低喝,袖一挥,烛台晃了晃,灯罩里的光灭了。
殿中顿时黑漆漆一片,门窗早已被奴才们关上,一缕月光都漏不进来。
“王爷,奴婢还没好呢。”她心里害怕,连连后退。
可她退不过他,他的呼吸很快近了,双掌揽住她,大步往榻上走去,带着她一起压在那张榻上。
“啊……”她一声惊呼,只觉得身体不停地下坠。
四周风声呼啸,她的床下,居然有机关!
落地,她在他的怀里,底下是条暗道,隔十米有火把钉在墙上,照亮整条路。
“换衣。”他放开她,从地上捡起一只包袱,拿了两套男衣出来,丢给她一套。
“去哪里?”苏语惊讶地问。
“苏府。”他看她一眼,淡淡地说。
苏语一怔,她出嫁之后,仅有的仆人们也都散去了,苏府便一直大门紧闭,后来她悄悄回去过,院中杂草丛生,蛛网乱结,还有四五乞丐住在里面,他去她家做什么?
“换。”见她不动,他转头看来,语气不悦。
苏语只好转过身,解了身上的罗裙,套上青色男衫。
这大小和她的身材差不多,就是一头长发没有小帽遮去,一看就会露陷。她解开罗裙上的锦带,把头发高高束起,绑紧了,转过身看他。
江湖中有些异域浪子就弄这头发,还有人插根树枝就大摇大摆出去的,以显示自己有多狂
放洒脱,在苏语看来,那都是些不知装扮的傻冒儿。
君墨言取了假发面罩,那清冷狂傲的脸颊被火把的光染上几丝暖意,让他看上去不那样冷硬。一身黑色长袍,袖口扎紧,腰带是根软剑,剑头机关巧妙地扣成双鱼相连的形状。
苏语跟在他身后走着,看着他的腰带小声问:“王爷,若剑鞘低劣,利剑弹出来,把腰给斩断了怎么办?”
君墨言脸一黑,不悦地问:“你是希望如此?”
“不是,我有个朋友是铁匠,他说过,有个江湖客去铁匠铺打了这么副兵器,嫌剑鞘难看,自己用布缠着,再戴在腰上,结果走到路上,布被剑割开,锋利的剑芒不仅弄伤了他的腰,还把下半截儿袍子都割下来了,就光着……”
苏语细声细气地说着,君墨言猛地停下脚步,她一头就撞到了他的背上,痛得鼻头发麻。
“苏语,你若再不收起你这套,我缝上你这张嘴。”
苏语抿紧了唇,站了会儿,小声说:“我不是故意想让你讨厌那意思,就是觉得这样子挺蠢的。”
君墨言脸色更黑,一甩袖,大步往前走去。
“说真话,总没人喜欢。”苏语轻叹,她还真是好心,莫真的弄成了个瘫子……
“苏语!”他再度转头,冲她怒斥。
声音在地道里不停回响,震得她耳朵发疼,赶紧捂上了,小声说:“是,知道了,不再乱说话了,王爷息怒。”
君墨言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