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君墨言转过头来,紧盯着念安。
他让念安先醒,并不因为她是女子,而是因为念安是苏语最亲近之人,又心直口快,从她嘴里说出的事,比天天呆在小院外的阿朗要直接明了。
“好痛。”
念安捂着头,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大喘会儿,慢慢睁开了眼睛,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几人。
君墨言已经坐下来,紧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你主子呢?”
“我们在喝茶呀!娘娘呢?天啦,我怎么睡着了!还睡在地上!”
念安一个激棱,猛地坐起来,一脸恐慌,左右环顾了半天,爬起来大声问君墨言。
“念安,说实话。”夜明月从一边站起来,冷冷地质问她,“今日你主子得了一封什么信,放在何处?她现在又去了哪里?”
“什么信?”念安不解地看着她,一脸疑惑。
苏语正是怕她大咧咧说错话,所以这信的事没有告诉念安,她自始至终都只以为是去外面逛逛,那兴奋劲儿还在心里堆着呢,陡然之间就被这剧烈的头痛给重锤了几下,直到现在也没能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君墨言看了一眼夜明月,沉声道:“你先出去。”
夜明月福了福身子,快步出去。
“你们今天去了哪些地方?为什么出去?”
“娘娘今日得闲,说想出去接状纸。”
“状纸?”君墨言拧拧眉,苏语是有可能去做这事的。
念安看了一眼身边昏睡的阿朗,吓得瑟瑟发抖,继续说:
“我们去茶楼喝茶来着,那茶很香,然后奴婢就不不记得了……娘娘呢?”
“把阿朗弄醒吧。”
君墨言挥了挥手指,转开了头。看来在念安这里,得不到什么消息,这丫头一向傻傻呆呆。
阿朗比念安醒来得要慢,他是有武功之人,自然而然地排斥着金针的唤醒作用,吃了些苦头才醒过来,捧着头坐了会儿,才愕然抬眼,看向面前的几人。
“王爷?”他猛地站起来,脑子里又是一痛,又重重地坐下去。
“阿朗,今日为何出府?苏语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君墨言让人扶他起来坐下,沉声问他。
“今日姑娘说要出去走走,先去了平安酒楼,谈了状纸的事,又去了归同茶楼,说想看风景。属下守在门外,听到里面有动静,便推门进去,不料一进去就觉得满屋子的茶香,十分馥郁奇异,属下脑子里就开始不清醒了,勉强只见念安倒在地上,而苏语姑娘正捧着茶碗看我,然后……”
阿朗心里一紧,想到了那个揽着苏语离去的男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然后有一个男人出来,叫了一声嫣语,又说我来带你走了,他们就那样走了……”
“她是自己走的?”君墨言眼中冷光一沉,低声质问。
“是。”阿朗点头,又补道:“是……搂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