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云便笑着附和:“是是是,我膨胀了。”
“膨什么胀?”
刁氏听不懂现世的话,蹙着眉问她的样子,又惹得褚朝云笑了起来。
……
转眼,便到了褚朝云给曾茹做席面的那日。
褚惜兰昨晚便把“明日要过生辰”这事跟李婆子讲了。
李婆子正要说去“万春楼”订菜,褚惜兰就忍着恶心,拉住李婆子的手恳求道:“李管事,我与三妹妹分开多时,如今得知她在厨房帮工,所以这顿饭……可否请她帮忙来做?”
这是褚朝云教她的原话,不过褚惜兰总觉得李婆子不会同意。
李婆子一看到她三妹妹就气的磨牙,这几乎是雅间每个姑娘都知晓的事情。
可褚朝云却打包票说没问题,褚惜兰便唯有一试。
话一说完,待听到跟褚朝云相关时,李婆子本能就气的要竖眉毛。
可不知怎的,这眉毛刚竖起来,老刁妇忽而就变了脸色,然后一口答应下来,“行啊,既然都是姐妹,那她自当要好好地伺候伺候你了!叫她做!!”
褚惜兰讶然片刻,随即也笑了起来。
于是,头戴大红花的李婆子大早上就跑到了船上来。
褚朝云正在厨房忙活,因着心中有数,有些准备工作她也是提早便做起来了。
就好比此刻盘子里躺着的一块嫩豆腐,还有几张溜光水滑的豆皮。
金黄的豆皮油润润的,闻着就香。
她于做豆腐跟豆皮方面,知识面几乎为零。
所以才提前请教了程月,好在程月对此道比较精通,索性就把步骤告诉了她。
不过做豆腐和豆皮哪里那般容易,只说一个磨豆子的过程,褚朝云就觉得自己是在把自己当驴子使唤。
花船的厨房里,程月为了帮她,特地叫钟管事新添置了磨盘。
但就只有磨盘,没有驴子。
褚朝云这几日都在泡豆子,煮豆子,挑豆皮,晾豆皮,以及等待豆腐成型的过程里反复磋磨,感觉自己当年挂职读研的时候,都没那么认真过。
不过好在,失败的多了总会成功,褚朝云盯着那两盘琢磨出来的成果,人也笑的开怀。
李婆子自是没兴趣进来厨房,但这并不妨碍她在房门口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