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默默地看着大鹏迅速离去的背影,陈俊伟真诚地说:“谢谢你。”
魏晋却不搭他的话,只是说:“有烟吗?我想抽支烟。”
陈俊伟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支给魏晋,刚给他点上火,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卓有姿出现在门口。
魏晋把手里的香烟一扔,“阿姿!”
卓有姿脸色苍白、语气急促:“快……快进去救不言!”
魏晋抓着卓有姿的手焦急地追问:“姽婳呢?她怎样了?”
卓有姿勉强笑了一下:“她,暂时死机了!”话刚说完,她便双眼一闭,斜斜地向前倾去。极度的焦虑和体力透支令她心力交悴,如今事情得以解决,她心里一松,反而晕厥了。
“把阿姿交给我,你快安排人进去救人!”魏晋对陈俊伟说:“另外,为了保证我们的科研项目顺利进行,我们请求公安对外界保密,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公布出去。”
“这个,我作不了主,”陈俊伟说:“先救人再说吧!”
回来的路上,魏晋开车,吕不言与卓有姿坐在后排,他不顾自己失血过后的虚弱,一直紧紧地抱着卓有姿。车内的空调已调至最高,可是他依然担心她会冷,不时地摸摸她的头和额头,万般爱怜尽在眼底。
魏晋从后视镜中观察着吕不言,他从前与他并没太多的接触,也不追星,可是此刻,他却非常羡慕他。
阿姿费尽了心力去保护的,是他。魏晋还记得,一开始,卓有姿并不同意跟自己合作,后来也是为了他才跟自己合作的。阿姿那么独立、那么果断的一个人,却愿意为了这个人放弃自己的初衷甚至生命,他真是……幸运。
吕不言抬起头,从驾驶室的后视镜中看到了一双锐利的眼睛,而这双眼睛,也正在观察着自己。
两个人的视线默默地在镜子里交流了一下,又分别移向别处。
“Dr魏,姽婳说,阿姿五天后就要做那个冷冻手术,是真的吗?”
他的手稳稳地放在方向盘上,目光正视前方,简洁地答:“是真的。”
吕不言顿了顿,又问:“这个手术,安全吗?”
魏晋缓缓地说:“这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手术,我只能说,我曾经给小白鼠和小兔子做过这个冷冻手术。”
“成功了吗?”
“在预定的时间内,它们都醒过来了。”
“它们——现在还好吗?”
“小白兔很好;小白鼠……”
吕不言紧张地坐直了身子,追问:“死了?”
魏晋笑了:“不知道,我也很久没见它了,它自己逃出笼子,跑了。”
吕不言松了一口气。
魏晋默默地从后视镜中看着他,他的表情告诉他,他是真的爱阿姿。
过了好一会,吕不言才说:“我想带阿姿到国外看看,我还是不想她冒险。”
“目前全球都没有特效药,”魏晋说:“还有,阿姿一直在做冷冻手术的前期准备工作,如果不实施手术,她的病情会发展得更快,这样更危险。”
吕不言不说话了,只是更紧地把卓有姿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