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不是艺名?”
“不是啊,哥身份证也是这个名字,他本来就叫江南岸啊?”
“哦……你不是从他刚出道那会儿就跟着的?”
“不是啊,我哥十六岁出道,那时候我还在玩鼻涕呢。”
“那虹姐,他那经纪人是从一开始就带着他的吧?”
“是的。”
“哦……”言戒点点头。
“怎么啦?”小孙不知道言戒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些。
“没,他说我不够了解他。”
言戒舒了口气,抬眸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
“……但好像,又不愿意让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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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岸靠在商务车舒适的座椅里,隔着半开的车窗,吹着冷风望着道路旁掠过的梧桐树影出神。
直到车子缓缓驶入小区停在地库,司机温声提醒:“江老师,我们到了。”
“哦……”江南岸回过神,合上车窗,拢拢大衣打开车门:
“谢谢,辛苦了。”
不知是不是路上冷风吹久了的原因,江南岸头有点痛。
他回到家里,脱了衣服便径直去了卫生间。
被吵醒的墩布一颠一颠地跟在他身后,蹲坐在卫生间门口歪头望着他。
但江南岸现在没空安抚它,也没空和它亲昵。
他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凉水扑在脸上,而后撑在洗手台边,听着流水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有点狼狈。
熬夜太久,眼白布了些不明显的红血丝。
嘴唇有点红,好像还微微发着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