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有些冷漠,并不是高兴的样子。谢无相目光在他脸上缓慢地划过,笑意变淡了些:“别担心,没有拜完,所以不作数……”
郁危打断他:“我没说不作数。”
沙沙的树叶声响动,宛如万千风铃,他忽然说:“你身上的人气太重了。”
谢无相轻而缓地应道:“是吗。”
风铃不断,魂灯悠悠。
郁危没回答,俯下身,直截了当地低头吻了上来。
嘴唇相贴的一瞬间,谢无相愣了一秒,然后听见了大椿树疯狂的树叶摇摆声。
椿在震惊大喊:“殿下!!!”
谢无相反应很快,转眼便屏蔽了自己的灵台,毫不留情地彻底切断了伴生灵引的所有感知。
红色的婚服迤逦、交叠,仿佛燃烧的火。他按上郁危的后颈,安抚似的亲亲他的唇角,然后离开,说:“好了,这些鬼气足够了。”
郁危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谢无相又说:“亲吻是对待喜欢的人的方式,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可以这样做。”
郁危冷淡道:“那我要是喜欢你呢。”
“我们拜过堂,”他说,“是不是还应该洞房。”
谢无相顿了一下,他继续,用死寂无波的语气道:“除非你亲口说,不喜欢我。”
“……”
很安静,对方没有回答。郁危便重新吻了上来,带着积攒了太久的怨气和被欺骗的恼意,还有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作祟,让这个亲吻变得更加激烈。
他感受到谢无相的手指轻轻捏着他颈侧的痣,温柔耐心地回应他,又在他陷入其中时,慢慢地掌控了主导权,捧住他的后脑吻得更深。
月要带不知何时扯松,婚服被扯乱,散乱地披在身上。谢无相扯开了身上人的发带,失去束缚的黑发刹那散开,滑落到光衤果的肩膀和月匈月堂。郁危跪在他月要侧,坐下去的时候,神情还残余着几分最初的冷淡,很快被眼底的忄青动取代,糅成迷离动人的色彩。
他到一半时便有些受不住,攥紧了对方的肩膀,指节有些发白。谢无相将手指从他的发丝间抽了出来,缓慢地向下,抚摸他皮肉下呼之欲出的蝴蝶骨,辗转停在他月要间,揉了一下。
郁危顿时浑身一颤,彻底坐了下去,眼里瞬间蒙上一层雾气,凝在了眼睫上。
谢无相抬手擦掉他的眼泪,听见他急促的口耑息,把他的身体拉低,去亲他苍白脖颈侧两颗晃眼的小痣。郁危两手抓住他的肩膀,勉强抵住身体过于明显的晃动,他似乎还残余一丝理智,不高兴地说:“为什么不抱我。”
谢无相说:“这么霸道。”
说归说,抱还是要抱的。他坐起身来,靠坐着,很轻易就圈住了对方清瘦却并不单薄的身形,不紧不慢地帮他纟予解情谷欠。在郁危受不了的时候,才低声问:“为什么喜欢我。”
郁危闭着眼,头微微低着:“就喜欢。”